谢君和道:“我还能撑几个回合。”
凌远声又笑:“别诳我,你伤得不轻。”
火蝶呼喊道:“主上!此二人已是垂死挣扎!”方夕又道,“斩草除根,此为良机!”
天色倒是亮了起来,江韶云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阴郁,不见半分血色,简直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老夫一年前犯了两个错误,其一,没有看透楚涛身上的韧劲。其二,没有发现谢君和才是逐羽剑派最可怕的利刃。”
“今天你还在犯错。”一个嘹亮的声音从密林深处掷过来,穿透了蠢蠢欲动的人墙,极具魄力。
“谁?”
就连谢君和都有些惊愕,脑海中有个习惯性的错觉闪过。真是,明知道不可能是他,却到底放不下。
一杆银枪风驰电掣而过,径直穿透人墙。毫无防备的白衣圣使骤然裂出一条血路。
江韶云抬手又是一击,剑气贴着来者的衣袍向长空消散。
但是银枪的枪尖已不客气地顶上了江韶云的胸膛。
错身,空刺。
来人已有所料,一刺未完,枪杆已在手中翻转了方向。往后一搠,一股猛劲直落方夕的心窝,断了后援。往外一拨,枪杆正架住江韶云手掌直击而来的劲力。再奋力一刺,江韶云眼疾手快用胳膊一格,枪尖简直擦着江韶云的脖子而过。
“好个银叶枪!痛快!”谢君和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