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未及呼喊,立刻地,剑光一闪而过,三人已无声息,血色里,齐刷刷三个身影仆地。
书生见血有些发懵,汪鸿又笑:“虽是死不了,不过得赶紧,不然死的便是你我。”
架子上正搁着书生的铁扇和汪鸿的长剑。
“还是自己的兵器顺手。”书生掂了掂手中铁扇,亲昵地挥了挥。
取过兵器开了锁,笨重的铁门应声而开。
汪鸿的步子竟深深一迟疑,仿佛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书生凑过去看,果然就在铁门旁的石阶上,坐着个壮硕的汉子——正是前日将他们抓来此地的家伙,曾对嫣红垂涎三尺。此刻他正低垂着头,悄无声息地打着盹似的,手还搭在剑鞘上,时刻备战。
书生见这满脸横肉的家伙就来气,正欲一剑杀去,汪鸿却挡在他身前道:“死了,一剑贯心而过,甚是凶狠的剑术。”书生这才看到此人身下暗处隐隐的血迹。
“这痞子——”汪鸿轻轻抱怨一声,继续向前走。大约谢君和杀惯了人,挡路的都休想活命,这已成了铁律。只是这死得也太轻易了些,书生忽觉得心里硌得难受.
出了门就是幽深的巷道,迷宫似的周折着。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里,时不时还传来几声鞭响,几声哀嚎。一道道铁门,森森然隔绝着死囚们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将鲜活的生命锁闭在不见天日的空间。不看,不听,只径直闯过这座石狱,再也不想与这凝重的空气有任何瓜葛。
运气很好,他们几度与巡视者擦肩而过,却没有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