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有些不舒服。”
秦石微微叹息,似乎明白楚涛抵死也不肯楚雪海学武的原因。妇人之仁,岂能在这世上立足?江湖的纠葛,在她们看来,究竟是太过沉重了。
子君却定了神,转过头来温柔地笑了:“我信——我信我的夫君,是个不一般的人。”
双手相覆,一生的依赖,不过是个最简单的字——信。
“刚才到底是什么事?”子君好奇。
“有个人突然来了望江台。我却进退两难……”秦石沉重地摇了摇头,“这个人,此时敢来望江台,实是抱着十二万分的胆量。我虽敬他,却不敢留他。可若不留他,又于道义不合……真叫人好生为难!”
子君柔声道:“此人必是与楚掌门有关吧!看小厮刚才神色,似乎生怕楚掌门知晓。”
秦石立刻投以赞许的目光。
子君便放宽了心,侃侃而谈:“其实夫君仍是想帮楚掌门的。子君虽不知道个中因由,却知,夫君既是坦荡之人,必不愿坐视楚掌门深陷于危局。不然,便不会四处为楚掌门求医。何况,楚掌门亦是坦荡磊落之人。”一语,已言中了他的心事。她的温柔目光,美得让人心动。
“可我若帮了他,父亲又该如何呢?”秦石背着手,英挺的身姿正昂首玉立,他早已不是烽火岭里的那个冲动少年,江湖风雨里,那些单纯的是与非,在他的脑海里早已不那么单纯。可毕竟总有一些心底最深处的真实,让他无法回避。
“我根本不知道:楚涛是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将来会对北岸利或不利?可若我不帮他,一则,齐恒的所为着实让人看不下去,二则,清白人委实不该受此屈辱,三则,我毕竟欠他人情。即便抛开这些,南岸此时若有人借题发挥,要向父亲复仇,折损秦家的名誉,挑动武林火并,秦家也是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