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畅饮了一气,捋了捋须,又向谢君和似笑非笑地一展白眉,打了个饱嗝顺便喷了他一脸酒气——晦气!谢君和在心底暗暗地骂。可是自己刚刚说过戒酒,也不好发作,尽管这天香醉实在可疑。
老翁却不以为意地调侃:“徒儿如此谦让,直教为师感佩!”
一碗阳春面却悠悠然从一双白皙优雅的手中被递到谢君和面前。
谢君和心惊肉跳,直接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面很寻常,不寻常的是这双手。
“嫣红!”谢君和厉声道,“果然是你!”
“书生说得一点儿没错,但凡有天香醉的地方,总能把你这狗鼻子熏来。”嫣红依然带着她柔媚的笑脸华丽丽地给谢君和递上筷子,“不过,刚刚那坛天香醉,已经是最后一坛了!这碗面,就算垫垫饥!”
谢君和一脸绿道:“我何尝说过要喝酒了?”
身旁老翁哈哈大笑:“是头蠢驴说的!”书生那俊俏的脸从折扇后幽幽地露出来:“蠢驴哪有这般嗜酒?别侮辱了蠢驴!”
“喂!”谢君和突然觉得自己该找个地方烧个香去去晦气。比刀剑他心里有底,比耍嘴皮子,绝不是嫣红与书生的对手。把头埋进面里,猛吃。
嫣红手中鸡毛掸子朝他后背重重一扫:“别噎死,问你话!你在这儿,老大在哪儿?他把我们唤来,害得我匆匆盘了凝香阁的生意来此荒山野岭,自己却不见了人,为何?”
谢君和被这句话一提,胃口顿时消减了一大半,筷子一扔,眉头也凝成了疙瘩。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