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汉扭曲着面目,似正压抑着强烈的痛苦,黑色的瞳仁直射着怒火:“楚天阔,你收的好徒儿!”
话音落,硬汉已痛苦地倒下,刹那间失去了知觉。整个人,陷入了寒冻而起的抽搐。
谢君和呆望着自己的残剑,颇为意外。生平也算杀人无数,刚刚那一剑所伤的高手连他自己也数不清,或当场见血,或立刻毙命,却未曾有过一人如此人这般离奇的伤势。真的是残剑造成的?心中莫名有了不安。
老翁抛了竹杖,匆匆上前,望着硬汉受伤的胳膊,微微叹息。他解下腰间的酒葫芦,竟将酒浆淋于创口。硬汉仍是未动,片刻,那条胳膊上的紫晕竟又逐渐褪去。
“咦!”谢君和更加惊奇。
少顷,硬汉的眉头稍稍缓解了凝结,似乎痛苦也渐渐淡了下去。
“此酒可解寒毒。”老翁道,“少侠彼时一剑,足可置其死命。”
“啊?”谢君和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翻着白眼露出一幅憨相。自己的剑什么时候能有致命的寒毒了?还是那倒霉催的心法惹的祸么?更离奇的是这老翁,明明硬汉欲置之死地,他却出手相救,这究竟是何道理?
“他是谁?”
“此人已追杀我多年了。”老翁平和道,“不过是因为一些误会。”老翁更离奇地一掌劈在硬汉后颈处,孩子般窃笑道:“令其昏睡半日,便足矣!”说着便转身向一旁的灌木丛去。
“楚天阔!”谢君和向那精瘦的背影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