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之人,必有无赖手段……”刘思仁长长叹息道。
段诗雨也应和:“齐大少素来与楚掌门有仇,难保他不会……昨夜大战,也不知他怎样了……”气氛陡然间沉重起来。确实,谁能保证,虎落平阳,不被犬欺?还是好勇斗狠的犬。至于昨夜,更是没有任何消息,谁也不能妄断。
谢君和便毫不客气地追问道:“你若有此能耐,为何不帮我们把楚涛那小子带回来?”
“怕是楚掌门自己也不会愿意不清不楚地离开齐家吧……”老翁笑得漠然,“根源坏,则木本朽。此事若不除根,即便他回了南岸,后续的轩然大波也无法遏制。南北两岸迟早要有一场大争斗——这必是他所不愿见的。”
众人听之有理,便不再多言。
谢君和却更加疑惑地质问道:“可你又怎知,秦齐两家的探子不会找到此处?秦爷的夜枭,可是号称上天入地没有打探不到的消息!”矛盾的焦点一下子落在老翁的身份上。
老翁继续“呵呵”地笑着,不痛不痒,不轻不重:“老夫在这重峦之外,围了千亩松竹林,排成迷魂阵,如今正枝繁叶茂。谁若不幸误入歧途,只怪他运气不佳。没三天三夜,饿个头晕眼,决然出不去的。”
千亩松竹?
“如此,他们进不来,我们岂不也出不去?”雪海有些着急。
“何必离开此地?莫非嫌老夫招待不周?”老翁道,“诸位放宽心,谷外有事,我必会告知大家。”
谢君和更深地怀疑道:“千亩松竹,岂是你一人之力可短期完成?”
老翁的眼中陡然漾着凌厉的光,微冷的笑里带着些许恐怖的味道:“二十年,借村夫之力,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