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秦大少,”楚涛紧紧跟着,尽力往好的地方揣测,“齐爷素来防范严整,适才火光并未蔓延,想必事态不至不可收拾。”
“婚典的前夜,这样的失火难道会是意外?”秦石愤慨道,“别让我知道这是江韶云干的!若是,我非将他碎尸万段!”
楚涛黯然道:“但愿人平安便足矣……”
一句话,使两个人都沉浸入了难言的忧伤。
秦石伤怀道:“子君是个温柔的姑娘……说来,虽只与她有一面之缘。别取笑我。自比不上你与凤仪那般默契成双。不过,我既要娶她,就决不能让她身陷这场灾难。”
楚涛的眉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似有所触动。欲感慨,又复止。然而秦石的注意力全不在他处,只顾自说自话:“楚掌门,刚才说的一事相求,便是此事。我不得不担心子君的安全。”
“秦大少怎么会想到我?”楚涛苦笑不解。
“实言相告,我不明白父亲是何主张,齐家也更不好揣测。他们明知山雨欲来,偏要我在此风口浪尖完婚。就连老师也赞同父亲的主意。自己倒是无妨,可一弱女子……若她如凤仪这般强硬也便罢了……楚掌门是局外人,必不至于卷入与秦齐两家相关的利害纠纷,又足以令人信赖。”
“但凡女子置身江湖,其命运,无一不令人挂怀……”楚涛微微叹息。即使如冷凤仪这般强硬又如何呢?那些令人黯然神伤的琴音里,净是他人难懂的惆怅,且无法言说。更有一不敢忆起的弱小身影刺痛着他的心。他摇了摇头,强硬地甩开笼罩而下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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