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话?望江台随时欢迎!”
楚涛笑而摆手:“该是多谢秦大少,容我日日来此避难。”
秦石稍一愣神,紧接着哑然失笑:“楚掌门何来避难一说?”
“秦大少心下明白。北岸可是不少诸如赵海骏之流,要寻一方清净之地,譬如登天之难。不然,何来这望江台之大隐隐于市?”
秦石仰天大笑,笑得喘不过气:“你道家父如何说?”
楚涛会心地一眨眼,魅惑人心的目光闪烁不定:“不会说我一到北岸便玩物丧志吧!”
“那是齐爷的说辞。父亲说,怕就怕韬光养晦之刃,一旦出鞘,必然惊天动地。”
“秦爷老谋深算,自不敢与之相较。”楚涛敛容颔首,“不过,他也许以为我手中的剑会指向秦家吧?”
“呃……”秦石迟疑了一瞬,“当然,父亲一直致力于两岸的和解……”
楚涛一边将棋匣归位,一边笑言:“各归其位才是最佳。江湖热闹得太久了。”
冰冷的石桌顷刻间空空荡荡。熏香的幽光明明灭灭,已将燃尽。园里,夕日斜,鸟归巢。似乎骤然间尘埃落定。各归其位,秦石在心中默念,可是自己的位置该在何处?
“该走了,秦大少。”楚涛取过自己的白色狐裘,披上肩头。
“楚掌门!”秦石突然唤住他。
楚涛站定,对着余晖的最后一丝光芒,冷峻的微笑如刀刻般凝在他的嘴角。先前的嬉笑与风流眨眼遁迹,再不可寻。“秦大少,明日天色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何须多言?”
秦石再清楚不过了:父亲与齐爷处心积虑邀楚涛来北岸,当然不可能轻易放过这捞到长河吟曲的机会。江韶云在暗处,没人知道他的计划。明日即是大典,英雄齐聚,各方势力纠结,终是要碰撞出血的。楚涛也知道,只是一直把这些纠葛藏在嬉笑的外表之下。
“楚掌门,秦某有一事相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