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总会来的。”她笑得有些任性。
是,楚涛总会来的,只要他还在黑石崖一天,只要他忘不了冷凤仪,黑石崖顶依旧是他每日必然驻足的地方。
楚涛却笑得委屈:“发生什么了凤仪,驿馆的人还跑我那儿去要人,都说我把你拐跑了。这可不像你。”
冷凤仪瞥见那迎风摇曳的香袋,苦笑一声:“果然,少不了一战了么?”拆解下来,收回自己的衣袖底,随即她摊开手掌,丝帕包裹的正中,一颗白蜡丸而已。
白蜡丸到了楚涛手中,自动裂成两半。一张暗红色的信笺从蜡丸的中心泄露。
冷凤仪带着绝望的笑道:“齐爷给门客们的谕令,白蜡红心,是为绝密。”
楚涛一惊,抬眼看她,她却似在笑中麻木了:“程云鹤让我按规矩毁了此信,可我做不到。消息已经四散而去了,我阻止不了,可……我至少该来找你,碧莲洲之途,已有杀手相随。”
“但见楚涛,格杀勿论?”楚涛轻轻一哼,奋力向着对岸一掷,把那蜡丸抛进了长河。
“我不想看见你死。”
“但若你让我活着,你的兄长必难免一死。”
“你不会杀他。”她胸有成竹道,“冷凤仪的请求,请饶她兄长一命。”
楚涛笑了,略带着些不多见的冷酷:“他的生死,不由我定。抱歉,凤仪。作为齐家特使,你今天的说辞似乎应该是这样:齐爷打算把碧莲洲交还给我。然后你就能等着我送你们上船,等着我在碧莲洲遇刺的消息。这样,你兄长不会有任何危险。”
冷凤仪的神色略有些尴尬:“别嘲笑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