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危不禁皱了皱眉头。今天谁是这里的主人?是他曹危啊,这个叫金魏的不会不知道吧。可他倒好,自己还没说话,他先说上了。这个风头被抢的,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
自己今天这样安排,全是因为这个叫金魏的跟局长的千金关系好,不好多加得罪的缘故。否则,还能请他们进那样干净的牢房、中午给白米饭和晕素搭配的菜,而现在又让他们坐在这窗明几净的会议室?
曹危的心里就上了气,有了叫人过去教训一顿的冲动。但是,他到底比林刁那小子理性许多,自制力也是姓林的没法比。心里的怒气没有外露,脸上还略带一点笑意道:“你想问什么?”
“我就想问问,我们几位到底犯了什么罪?”金魏指了指舒屈以及尹岩姐弟俩。
“为什么要提这样的问题?”曹危仍然脸带笑意道。
“为什么不能提这样的问题?”金魏马上反问道。然后,手伸出去,做出阻止曹危说话的姿势,由着自己说下去。
“我今天起个大早,跟尹岩妹妹一起出去寻找虞叔。你们也许知道的,他因为我的家人遇害受到刺激而疯了。如今,他一个人生活,在大街上游荡,被孩子们欺负。作为晚辈,我怎么着也得为他做点什么。因此决定今天把他找回来,帮助他洗个澡,打扫一下卫生。谁知你们的人找上门来,不容分说就将枪口对准我们,把我们押进你们特调局的牢房,足足待了一个上午。所以,我要问问,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希望曹处长给我一个答复。”
“金魏老弟,你误会了。”曹危笑着道。“今天不是逮捕你们,也不是羁押你们。只是请你们过来澄清一件事情。如果我的属下有冒犯你的地方,我代表我的属下向你道歉。”
这个曹危也是个能伸能屈的人,说道歉就道歉,跟林刁大不相同。
“你的属下冒犯我们是肯定的。”金魏却得理不让人道。“不仅是冒犯,你们的行为还严重违法。你们倒是说说看,什么时候法律赋予你们特调局随便抓人的权力?没有吧。既然如此,为何你们要把枪口对准我跟尹岩妹妹,为何什么也不说就把我们关进牢房?当然,我刚才听到了,曹处长说这不是逮捕,也不是羁押,那么,就请解释解释拿枪顶人家脑门是什么行为?把人关进牢房又算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特调局平日里就是这样蛮不讲理的?当然,曹处长道歉了,我再抓住你们不放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这件事情算是翻篇了。不过,刚才曹处长说让我们过来澄清一件事情,那是什么事情,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一向温文尔雅的金魏今天成了话唠,特别爱说话,抢着话头不放,而且还有咄咄逼人的味道,连舒屈和尹岩都感到奇怪。他们不禁都多看他一眼,不明白他的葫芦里面到底卖什么药。
曹危心里那个气啊,他都要忍不住了,要爆发了。这个金魏,都得瑟成什么样了?怎的比他们特调局的还要牛?他堂堂特调局处长,都向他道歉了,他还不肯罢休,还要故意羞辱自己。但他又无可奈何,谁让人家跟局长的女儿走得近呢?
他拼命忍住火气,忍得小心肝都生生发疼。他表面上装得很和气地道:“我正要言及此事。你稍安勿躁,耐心听我讲话。其一,前天,我们的别动队冯弘队长带队前往尹家村执行任务,结果不小心被一个叫东方和的用曼陀罗跟其他草药配伍制作成蒙汗药悉数迷翻,所有武器被抢走,别动队员死亡二人。其二,同一时间,特调局缉捕处处长林刁带领几名手下来到尹家村时,遭遇袭击,当场死亡一人;其三,昨天夜晚,特调局情报处副处长时傅带队去尹家村执行任务,结果两辆鲁斯巴一辆被人拔掉四个轮胎的气门,一辆被开走,掉入距离山脚不远处的沟谷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