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样说?”一听到金魏说出这样的话,丁岱又生出了好奇。那只想挥出去的手停在了原处。
“林刁跟我再熟悉不过了。”金魏道。“他明明知道我刚从外面回来,根本不可能会跟那个人联手害丁辰。可是他因为担心我会向他们要回公司,就想害我,在您跟前说瞎话,误导您。那是只有卑鄙龌龊的人才做得出的事。我知道,他是您的手下,在那样的场合,您不好驳他的面子,只好同意把我收监。您那是无奈。可是您在了解事情真相之后,还是马上放了我。所以,我恨林刁的无耻和狠毒。对于您,我是心存感激的。”
丁岱听了这一席话,禁不住又看了金魏一眼。心里已经承认他说得合情合理,更为听到他最后一句心存感激的话而觉得舒服。心说,这跟谄媚不同,这是真实的情感。又想起这个年轻人在监狱里制服牢霸,让人学狼叫,背诵古文,对他的兴趣大涨。
“我听说,金钟的儿子是出了名的捣蛋鬼,可你给我的印象不一样,是一介书生啊。”丁岱这时已经换了一个话题。
“丁伯伯说得没错,晚辈小时候确实玩劣不羁。如果不是舒屈大哥,晚辈长大了,也就是一个不黯世事的纨绔子弟而已,更不可能在全家遇难之后,还能谨遵父亲大人生前教诲,去大学求学。”
“你说的舒屈大哥?就是被林刁的手下抓走的那个人?”
“是的。”
“他有那样厉害吗?”
“他比晚辈大四五岁,父亲为了戒掉晚辈的纨绔习气,特意把他放在晚辈身边,朝夕陪伴。他自己持身很正,对于晚辈的玩劣习气绝不肯通融。如此,才一点一点将晚辈的不良习气戒掉。”
“嗯。”丁岱嗯了一声,看得出,他对金魏的回答还是满意的。只有这样的关系,才会让金魏这样的前富家公子放下架子,前来替他求情
“你以前认识辰辰吗?”冷不防,丁岱又转移话题道。
“不认识。”金魏道。见丁岱的一双眼睛中满布怀疑的光,又解释道。“晚辈八年前逃离吴京,回来才一个多月,之前确实不认识辰辰,也不知道她是您的女公子。是出了监狱,辰辰告诉了我您家的地址,才冒昧前来打扰。晚辈这也是救人心切,唐突之处,还请丁伯伯见谅。”
“好,你再说说你跟林刁的关系吧。”丁岱又道,对于金魏刚才的解释,他挑不出毛病。
“我们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彼此知根知底。他的父亲林桑是我父亲的助手。八年前,晚辈一家被外族人杀害之后,林桑接管了金氏公司,并将金氏公司下面的纺织厂和几家布庄都一一改名。但令晚辈深为不解的是。”说到这里,金魏有意停顿了一下。
“你但说不妨。”丁岱道。他以为金魏有所顾虑,故此鼓励道。
“本来晚辈以为,林家占有我们金家产业,对待晚辈应该客气和优容。谁知晚辈回到吴京之后,在一个多月的时间之内,即遭林刁两次追杀,特别是今天,如果不是晚辈有些许运气,恐怕早已抛尸荒野。这样的人,晚辈以为跟禽畜无异,晚辈跟他已经无话可说,只有拼命而已。晚辈的话,丁伯伯可以派人调查,如果有一丁点不实,晚辈任由丁伯伯处置。”金魏说到这里,神情已经颇为愤慨。
“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丁岱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