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tm谁啊?我凭什么跟你走!”我一听要带我走,肯定没好事,不由的激动起来。可是我话还没说完,脑子就被重重的敲了一下,在我能感觉血溜到嘴里的时候,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有了点意识,开始艰难的睁开眼睛,视线有点模糊,眼前好像有几个人影晃动,身体想动发现自己是坐着被绑在一个柱子上。适应了好一会才看清眼前的状况。
这是一个废弃的厂房,我被绑在柱子上,房间里有七八个人,都围在一个身材健壮的中年人周围,有说有笑的聊着什么,人群里我发现了二利!他怎么在这!?他没事吧!?
“二利!你没事吧?你tm怎么在这?”我当时确实脑子迷糊了,二利是我兄弟啊!不能卖我啊!可是他怎和袭击我的人在一起?心里一千个不解。
听到我叫喊,聊天的人发现我醒了,都围拢过来,中间预留了过道,给那个健壮的中间人。
那个中年人走过来,蹲下看了我一会,慢声慢语说着:“你叫亮子,前段时间是你把北城大憨的表弟谢德捅了,有点意思。”这个中间人语速不快,声音还有点磁性,“我叫向华,兄弟都叫我华哥,认识我吧?”
向华?华哥!我操,他是铁西的大哥,大年前年为了争夺长途客运线路,和北城的大憨械斗,结果他毫发无损,大憨重伤。这事我还在初一的时候就听说过,总能别人口水横飞的描述当时械斗的场景,华哥一把菜刀虎虎生风,牛逼的很!
可是华哥和我有什么关系?第一我不认识他,第二和他没有过节,犯不着抓我啊?二利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我实在想不明白。可是他现在问我,为了让自己看着不太窝囊,我挺了挺身子坐正之后,回答认识他。
华哥看我挺直了腰板,笑了一下继续和我说:“二利在这你是不是很迷糊?”他点了根烟继续慢悠悠的说:“二利前段时间一直给我干活,昨天早上他在车站废了一个光头,那个光头原本是我的人,吃里扒外跟了别人,就安排二利处理一下。至于你,我另有安排!”
说完转身对二利说:“二利,你欠我的人情这小子就顶了,你可以走了!”
二利听到之后毕恭毕敬的给华哥鞠了一个躬,有面露难色的和华哥说:“华哥,我能不能喝亮子说句话?说完就走!”得到华哥许可之后,他走到我身边蹲下替我把脸上的血擦干净,面带愧疚的和我说:“亮子,哥有苦衷以后和说,你别怪哥哥。”
我听到气不打一处来,叫骂到:“我操nm二利,我瞎了狗眼,和大国把你当兄弟,你tm给我滚!老子就是死了也要闹死你!滚,别tm让我看见你,脏了我眼睛。”二利听到我的叫骂,悻悻的起身,还想和我说别的,看我怒火中烧就把话咽下去了,转身离开了。
看见二利这样对我,我心如刀绞,反正现在也被别人抓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就盯着华哥问:“我就这百十来斤,今天载你手里,我认了!你随便吧!但是只要我不死,我非弄死你们!操nm的!”
华哥听见我骂他,非但没有发飙,还制止了几个想要冲过来揍我的小弟,和颜悦色的对我说:“小老弟,你还年轻,没有永恒的敌人和朋友,以后你就知道了!今天先留这养伤,需要什么和这几个兄弟讲,明天和我办点事!明天过去,你要是没事,才是你命大!”
我听到这个,心里更没底了,被兄弟出卖,半夜被抓,还有明天,这都什么情况啊?还想问华哥到底想拿我怎样?可是没来得及问,华哥已经转身走了!
今天都栽成这鸟样了,明天还会好吗?算了不管怎么样,过一天是一天,确实太累了,必须要休息养精蓄锐。想到这就靠紧柱子休息,感觉腰部有个东西硌着难受,突然想起来了,我的携行弹簧刀!它还在,心里总算是有个小安慰。希望它能给我带来好运,捱过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