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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捏紧手心,惊兀地凝视着那燃起的奇迹般的希望火焰,再不敢出声,仿佛怕呼吸的小小动静会将希望扰灭。
咕,咕??????
脉搏多变的节奏,由若至强,美妙而精确。
渐渐的,动情的视野逃逸了模糊的束缚,那一刻,眼睛和心灵俨然被洗涤了一番,世界霍然清晰。。
大家,都相安无事了。
长长的睫毛在颤抖,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眼神穿过所有人定在了一处,看到那张让人牵挂着的面孔。她缓缓地舒了口气,像最后一根绷紧的线也松开了,再无担心。
众人纷纷转头,寻着容姑娘的目光看向葛聂,哑口无言一时,除了相互使个颜色离开,也无其它言语应付接下来的巧妙的境况。
“唉!?”最后的雪女敲了下盗跖的脑袋。
“呃!干嘛?”盗趾仰头,一副茫然的样子。
“你在干嘛?大家都走了”,雪女指指被子。
"这个??????"停顿片刻后,他才恋恋不舍,却又知趣地放开端木容的手。
盗趾经过葛聂,先是尴尬地停下,继而高傲地抬起头,微微垫起脚尖,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清了清嗓说,“喂!葛聂……你答应我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从今往后换我欠你了”。
楼道间
“哈哈哈哈!小趾,容姑娘是彻底醒了呀!”大铁锤粗壮的手臂快意地搂起盗趾。
“是啊,谢天谢地,容姑娘终于醒啦!”盗趾故作姿态地应和着大铁锤讨厌的笑脸。
“咦?真奇怪,你这油嘴滑舌的贼骨头怎么一点表现都没有啊?”
“切!表现什么?都全让某个人给表现了”。
“嗯?可是葛聂不是那种,那种……会说讨人欢心肉麻话的人啊!”
雪女偏头噗地偷笑出声,“你们两个呀!说不定人家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与容姐姐不知道有多亲昵呢!”
“是吗?哈哈哈哈!”
走道外的说笑声渐行渐远,房间内却还是寂静一片,似乎被夜的冰凉气息冷冻着。
看着西风帘影,淡漠的葛聂半晌才硬生挤出几个字,“端木姑娘,你救了在下,以后在下的命就是你的了”,虽然这样说着,握着木剑的手指忍不住尴尬在暗中缩紧。这一刻,历尽腥风血雨,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一代剑圣,终于刨去冷漠傲然,疏离尘世的外衣,露出了他凡人的本色。
以后在下的命就是你的了,这是一句什么样的言语,如果从他口中说出,那便是许下生生世世的诺言。
端木容收回了聚向葛聂的凝眸,一股暖流从她的心底游遍全身,笑意温煦,尽管与屋内寂静的气氛不相称,却有种独特的魅人。
木剑?曾经锋利的渊虹,染过清泪的渊虹哪里去了?
这样也好,木剑,应该就不容易伤害到他自己了吧?
温柔的风悄悄进入房间,拂动的情素在无声传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