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予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手不知所措的抵着他的胸膛,“不许时朝,不行,现在不行。”
思绪乱飞中,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翻了一个多愚蠢的错误。
两人证都扯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姜岁予咬紧牙关试着推开身上肆意放纵的男人,可根本没用。
许时朝忽然把脸埋在她颈间,厮磨的用牙咬了咬她的蝴蝶骨,用最直接的方式宣告了男人的占有欲。
她被他的举动逼着眼睛有些泛红:“我疼。”
许时朝没停,他的感情向来内敛,很少对人展现出进攻的状态。这时候,声音低哑的不像话:“疼才能记住。”
下腹抵上来了一处异感,姜岁予再怎么迟顿也能猜到那是什么,眼睛在黑暗中睁大了一些:“你滚。”
没有力度的两个字,却许时朝让动作戛然而止。他混着笑,背过去:“我真的,不喜欢别人抢我东西。”
本来就跟周暻和没什么的,怎么现在搞得她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姜岁予吸了吸鼻子,扯过旁边还有留有许时朝余温的枕头砸了过去:“我是东西吗?”
不偏不倚,正好砸到许时朝肩膀上。他没感觉似的反正掉在地上的枕头捡起来,重新放回去,被这么一砸反倒清醒了,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不是。”
姜岁予抓过放上来的枕头又砸了过去:“你说谁不是东西?”
“……”
沉寂很久之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又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脚步声远去,门轻轻的“咔”一声阖上,浴室再次哗啦啦的响起水声。
陌生异样的心许悄悄扩进梦里,姜岁予睡得并不安稳,后半夜悄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微信和消息。
他去哪儿了?他去做什么了?姜岁予也不确切的记得许时朝是什么时候走的,只迷迷瞪瞪间,感觉有人替她掖了一下被子。
她翻出许时朝的微信,默默把备注改为“许是狗”,做完这一系列后才躺下睡觉。
等到醒来时,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肖毅一个人等在客厅。
他接到许沁电话后就提前来了,等到姜岁予下楼时,资料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职业化的微笑一下:“早上好,姜小姐。”
“早上好。”姜岁予似乎有些惊讶他会出现在这,毕竟自从许时朝走上正轨之后,他们就很少联系了:“你是……有事吗?”
肖毅把手中的文件摊开放在桌子上,虚虚抬手:“您看一下,这都是小许总的意思。”
姜岁予目光落下去,看清页面上的字后,长睫微微颤了两下。
——离婚协议书。
……
临近春节,街道被堵得水泄不通,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陌生面孔。港城律师事务所离燕园并不远,穿过整条繁华的天商业街,再过两个高架就到了。
也不知怎的,姜岁予觉得今天这条路走得格外冗长。
她到的时候,肖毅已经和律师坐在沙发上了,“姜小姐,所有的手续都处理好了,您先看一下吧。”
说话间,他起身站到了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姜岁予的神色。
姜岁予昨晚没睡好,出门时戴了墨镜。只露出了半张巴掌大的脸,掩去了形色。
她低下头,墨发垂在肩,低垂着眼帘翻着那份文件。
指尖一挑,翻了个页。最后一栏金额是空着的,意思是让她自己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