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洗澡……”许久没开口说话,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妮儿,你身上还有伤,要过几天才能洗澡,我……”
“我说……我要洗澡!”她打断他的话,盯着他的清冷眸光比日光还亮。
“妮儿……”他无奈的看着她。
她坐起来,面无表情的下床。
也许是体内依然残留着麻醉剂的关系,她脚一沾地,就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段律痕连忙扶住她,“妮儿,听我说好不好?过几天再洗,我……”
不待他说完,井甜儿用力推开他,跌跌撞撞的冲进卧室,砰的关门,又咔嚓一声将门反锁。
段律痕看着骤然空了的手掌,心脏也骤然空了。
他就站在原地,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一动也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的门终于打开,井甜儿穿了一身雪白的浴袍出来,脸铯却比浴袍还白,他呆了呆,冲过去,将她揽进怀里,“怎么样?伤口疼不疼?”
她摇头,没了往日的精灵古怪,像个被抽光了力气的娃娃,缓慢的走到床边坐下,垂着眸子,一言不发。
段律痕也沉默着,找来一条干毛巾,帮她把头发擦了擦,又插上吹风机将她的头发一缕一缕吹干。
作完这些之后,他安静的在她身边坐下,默默的看着她。
过了好久,她才抬起头来,认真看他,“我们谈谈吧。”
“好,谈什么?”段律痕的心中从未有过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