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运生意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袁长河苦笑,“单是买船的银子,就不是咱们这样的几家人能负担的起的。
“咱家那十几两银子,攒了这么多年,还要给你做嫁妆,那是万万不能动用的。
“别家也是这种情况,就算家里少有积蓄,那也是一家人辛苦多年的积累,哪会轻易拿出来?”
“还有,码头上的势力繁杂,张大户在货运这一行做了多年,若我贸然撇开他家单干,张家在码头上用些手段,那就是寸步难行的局面。没人会拿着一家人的生计,跟我去冒这个险。”
“哦……那这个先搁一下。”袁冬初一点儿不做纠结。
买船的确是大事,她这些日子打听过,几家人倾囊集资的话,买条小船还是可以的。
难点在于,各家即使有些积蓄,那也是一家老少一文一文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很难让人们拿出来。
再有,就是怎样摆平张大户的不悦,怎样介入码头运输。
她在现代看过的影视剧中,码头势力相互倾轧,历来都是腥风血雨。
虽说现实中不至于那样明目张胆的打打杀杀,但想以几个平民身份介入,想来也是很难的。
她贸然对袁长河提出,也就是做个试探,顺便给他打个预防针,让他知道,他家以后是要做大事的。
现在就在心里埋下种子,以后再提起时,能少几番口舌。
她还有备用方案。
“那就换个事做,您这些年在河道上运送货物,上下游码头的熟人不少,要不您改行做中人怎么样?您向张大户家辞工时,可以应允张家的船如果跑了空趟,可以免费做介绍。这样也不用担心张大户给您下绊子了。”
袁长河瞬间停了手上的动作,虽然没应声,但袁冬初看出,他动心了。
她继续劝说:“就算开始时生意不是很好,可一旦打开局面,赚的钱一定比您给人撑船多。若是一个月揽到一两次大主顾,说不定主顾的赏钱就能顶您现在整月的工钱了。”
“重要的是,这个事儿不用本钱。不用本钱,还能有机会博个将来,多好的事儿啊您说是不?”继续忽悠。
袁长河处于出神状态,可以说,这个提议直击他的心灵。
他在河道上跑了十几年船,当然知道中人这一行。他也曾把哪里有货物停滞的消息传给过同行。
只不过,他自己从来没兴起过用这种方式赚钱念头罢了。
这时被袁冬初一提,猛然醒悟,其实他是可以做这一行的。
而且这个转行,对原来的东家还有好处。就算中人行当做不成,再回头也完全可以,给东家多说几句好话便可。
“要不……咱就试试?”袁长河试探道,内心里,已经雄心勃勃。
袁冬初也是笑眯眯的连连点头:“嗯嗯嗯,试试,试试。我相信爹您一定能成的。等咱家赚了银子,再加上您的路子越走越宽,那时不用和人合伙,咱自己也能买船了。”
老话重提的节奏。
“咳,买船的事还是先搁着吧。”袁长河果然没多少信心,“接下来这几日我还接着跑船,再仔细打量打量中人这行的路数。若能看出点儿门道,爹就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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