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她不是没有生过病,但可能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吧,不喜欢麻烦别人。
几乎每一次,她都会成为医院里备受瞩目的存在,因为只有她是自己来看病的。
许是医生不忍心看着她拖着伤手残腿奔波,帮着叫了辆车,到达医院,司机好心地送到了门口。
医院大厅,每走一步,都好像有密密麻麻的针在扎伤口。
可能是诊所那边交代过,进来不久,就有护士过来帮忙,带着温言前往拍片室,一套流程下来,还算顺利,只是准备打破伤风时,却被告知最后一支已经用完,不得已温言只能忍着疼痛再次转院。
待回到诊所,已是中午,破碎的手机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屏幕一闪一闪,温言看不清消息,只得挂断。
医生拿着消毒签清理伤口,当粘在伤口的破布被揭开的那一瞬,温言最终没忍住哭出了声,腿不停地哆嗦,就好像筋脉被抽断。
医生一边安慰她,一边放慢了处理伤口的动作,纱布裹上的那一刻,温言感觉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一样。
打完消炎针,回了家,换上旧手机才发现妈妈打了十几个电话,刚开机,母亲的电话再次拨来,她忍着痛,“喂?”
“死丫头,让你办点事就好像要你命一样,早知道就不让你买手机了,挂我电话做什么,你——”
“我摔伤了。”
电话那头顿了顿,温言以为她要挂电话,却不曾想得来一句久违的“关心”。
“摔伤了?那得打破伤风吧?”许韶华呼吸一滞,“那你现在还能上班吗?请假是不是得扣工资,去医院得不少钱吧?你还能买手机吗?”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钱挣不了多少,光知道败家。”
那一刻,温言恨不能将手机丢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