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城中有数个接应点,他们藏匿于客栈之中,暂时还暴露不了行踪,只是刺探敌情逐渐变得困难。
幸好……
金州离京城很近。
一日后。
肖孟卿风尘仆仆的下了马,直接冲进了相府。
谁料刚闯进照月殿,就看见大人在教一个姑娘舞枪弄剑,走近了才知是司姑娘。
来不及问候司无瑕,便急忙上前禀报:“大人,大事不好了,三皇子在金州散播圣上昏庸的谣言,现下金州百姓纷纷投靠三皇子,来日怕是要成为三皇子的爪牙——”
啪啦!
剑从手中滑落。
两人皆被这动静吸引了过去,皆看到一双抹了粉的小手。
这是——
肖孟卿瞧那粉末,莫名有一种亲切感。
想当初,大人教他习剑时,便是这样折磨他的。
在手心涂上细腻的粉末,极难抓住剑柄,很有可能舞着舞着,手中的剑就飞了出去。
瞧这架势,司姑娘也打算习武了么?
可惜找了个‘好’师父啊……
他暗暗汗颜之际,耳边便传来自家大人的询问声:“可探查到民兵的数量有多少?”
“暂时只知有数万人,包括老弱妇孺。”
“不多。”
“是。”
肖孟卿抱拳道:“可有一便有二,除去那些老弱妇孺,后续定然还有壮丁加入三皇子的麾下,其数量可以想象!而且如大人所说的,三皇子或许要先吞并周围的城池,再一举攻向京城!”
若是不采取一些有用的措施,恐怕就真的拦不住三皇子的脚步了。
最重要的是……
“说了这么多,”
殷深瞥向他空无一人的身后,“只有你一人回来了么,依然呢,莫不是他又自作主张了?”
想想便知没什么好事。
肖孟卿惭愧道:“大人圣明,三皇子不仅要征收民兵,还向城外散播谣言,说金州出现瘟疫,故而封锁城门,依然他说什么也要留下为大人传递敌情,我……劝不动。”
料想之中的事罢了。
殷深摆摆手,“依然自小性子执拗,会如此不怪你。”
“可!”
肖孟卿还想说什么,却被对方打断了:“你不必担忧,金州现下认得出依然的,唯盛景安一人,只要将他引开,依然便无什么危险。”
这话的意思是……
他拧起眉头道:“大人……是想将依然继续留在那里?”
“不错,”
殷深端起茶杯,递给习剑习得满头大汗的姑娘:“正如依然所说,必须有人留下来传递消息,民兵具体的数量,城中精锐的分布与计划,都需要有人一字不落的传递出去。”
虽然危险……
但迄今为止,他们做的任何一件事,哪有不危险的?
危机便意味着一线生机,被动只能挨打。
“大人!”
肖孟卿心中有些不平。
再看看一旁喝茶的司无瑕,莫名憋屈得很。
但很快就被后话吸引了注意力:“慌什么,你若不乐意,可以现在就回金州去,然后就真的可以跟依然一块儿在金州等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