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瑕打量了一眼四周,“此处可是说话的地方?”
久居深宫多年,最清楚这宫里遍布眼线。
若被有心之人听去,那这话说了等同于打草惊蛇,自投罗网。
盛景渊轻笑道:“宫中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周围皆是本宫的人,司姑娘但说无妨。”
动作这么快?
司无瑕左右一瞧,勉强放心:“其实民女只是想提醒殿下一句,当心今后的每一口吃食,或是香料。最好……时不时让御医暗中为您把脉。”
把脉。
盛景渊目光一闪,“你的意思是,有人会对本宫下毒?”
“……。”
她没有立马肯定,而是睨向远方的风景:“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死得稀里糊涂,悄无声息,殿下只管留意,珍重自己便是。”
这小妮子说话像极了神棍,总是算无遗策。
有时能将人惊出一身冷汗。
盛景渊不由忍着笑意,很是好奇的打量她:“你为何要这么帮本宫?能坐上皇位的可不止本宫一人,就好比……殷丞相?”
“他?”
司无瑕回想了一下,顿觉头疼:“他若坐上皇位,怕是真就要天下大乱了,民女只希望殿下您能继承正统,才是真正的天下太平。”
不得不说……
这话听到心里去,着实让人既欣慰又感动。
盛景渊微笑道:“那本宫便如你所愿,成为这天下之主。”
王的气息初显。
司无瑕默默行了一礼,与对方分道而行。
家中还有个难哄的呢。
可万万没想到,还有一个更难哄的将她半道劫走!
相府
照月殿内。
司无瑕瞪着眼前之人,不敢相信他还有这胆子劫人。
最怪的是,劫完人什么也不说,就自顾自的坐在书案前处理公务,这算什么嘛!
她忍不住喊了一声:“喂,你要点我穴到什么时候!”
这板凳坐得自己腚都快生茧子了。
分明就是虐待!
那人偏还若无其事,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累了?”
“废话!”
“嗯。”
“??”
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司无瑕一脸难以置信:“我若彻夜不回去,我父亲定会着急的,到时候吃苦头的是你!”
这都亥时了!!
咔哒。
毛笔被随手一放。
远处那人终于放下手头上的公务,不急不慢的起身:“我可以当你这是在担心我么?”
“大人多心了。”
“那便继续坐着吧。”
“你!”
司无瑕差点没气吐血,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又坐回去。
不是。
将她点穴放在此处,就是为了一个关心?
难道他不应该先担心担心父亲会不会为此大发雷霆,更加坚决的阻拦他们二人来往?
但显然某人并没有考虑这一点。
又坐了半晌,她终于忍不住开口投降:“大人,民女当真是累得不行了,您行行好,就给我解了穴吧,我这是陪人还是被人虐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