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追进了广陵王府深处,那黑衣人匿了身影,吕蒙一时分辨不清他逃到哪里,突然身后的房间里传出声音,吕蒙想也没想,直接刺剑冲了进去。
剑风拍开了两边的门,正对着案桌上的蓝发红服,风猛的吹起那人深蓝色的头发,那琥珀色的眸子睁得大大的,面前的人吕蒙在熟悉不过了,“伯言!”陆逊迅速反应过来,抽出身侧的文剑挡住吕蒙,随后一掌将吕蒙打在地上。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让你看玉器,你过来提剑刺我?。”陆逊紧皱眉头,握着那柄剑,走到吕蒙身前,吕蒙急忙坐起来摇摇头,“没有没有没有,我我我我是那个,有刺客,但是我跟丢了,我我我听见这屋的动静,谁知道是伯言你啊。”
“刺客?”陆逊睁大眼睛,也顾不上吕蒙了,快步赶到院子,只看见院子里的玉器碎了七七八八,几个看守的人畏畏缩缩的站在一旁。
“回禀陆文官,玉器损坏的有六成以上。”咔嚓一声清响,陆逊手里拿着的毛笔断成两节,他闻言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心情,狠狠瞪向那几个看守的。
看见陆逊怒火中烧的样子,几个看守赶忙躲到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吕蒙身后,颤颤巍巍的说,“打...打了子明....可不能...在打我们了哦.....”
陆逊叹了口气,转身对广陵王行礼,“都是在下的失职,玉器我会想办法补上的,请殿下恕罪。”
广陵王也叹了口气,“这批玉器是庐江独产,不知舒城中会不会留有余下的,罢了,明日我陪你去看看吧。”陆逊连忙行礼,“本就是在下的过错,怎能麻烦殿下,让吕蒙这个罪人一同前去便可。”
吕蒙抖了抖,他知道现在他的小陆文秘管非常生气,只能连忙朝广陵王行礼,“是是是子明的过错,子明定会陪....陪伯...陆文官补上玉器,弥补自己的过失。”
“这舒城真是热闹啊!”两人的马车停在市集前,两侧的商铺排开,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吕蒙兴奋的到处看看,“伯言,我们也可以去逛逛吗?”陆逊的表情却没有那么高兴,反倒呆呆的看着这个集市,表情有些怅然。
路过的人脸上满是欢喜,与陆逊对比鲜明,吕蒙看见他的表情什么都不敢说了,伯言从来不会有这种表情的,吕蒙一时有些慌乱,“伯,伯言,你怎么啦?”听见他的声音,陆逊垂眸,“无事,只是想起这里以前不是集市,是书院,原本的集市并不在这里。”他突然想起来,陆逊本就是在舒城长大,是庐江人,只是因为孙策进兵....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的小文秘官,他嘴笨,说不出好听的话来,“那...那怎么办啊....那我....我让他们把集市和书院换回来!”他说完突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拔出剑就要往里面冲。
“哎!”陆逊睁大眼睛,赶紧把他拉回来,“你疯了,干嘛要换回来?”陆逊微微张嘴,脸上满是震惊的神色,他紧紧拉着吕蒙的胳膊,吕蒙义正言辞,“因为他们惹伯言不开心了,以前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呗,干什么要换?不行,我必须去!”他又要抬步,陆逊失笑,“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感慨罢了,庐江百姓如此安居乐业,我便也安心了。”
吕蒙看见他笑起来,松了口气,“你说的我也听不明白,反正只要你别不开心就行。”吕蒙盯着他,呆呆傻傻的,眼里满是认真,陆逊眼睛都弯起来了,笑着摇摇头,“走吧。”
“嘶....这单上的玉雕,现在可拿不到啊...”玉器的老板看着那张清单,脸上满是为难,“啥,为什么没有啊?”吕蒙睁大眼睛,老板斜了他一眼,“名贵玉雕,岂是常有?二位贵客若是能宽限两日.....”
陆逊摇摇头,没有时间了,他低下头,似在想解决的办法,那玉器老板越看陆逊的脸越觉得熟悉,他又凑近了一步,“公子一表人才,又是舒城口音,莫不是江东陆郎,陆伯言?”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抬头微微愣神,“在下正是江东陆逊。”
“哎呀,这可太好了。”玉器老板越看陆逊那张剑眉星目,英挺俊俏的脸越喜欢,连忙拉住陆逊的胳膊,“快把门窗全部落锁,快去内室把夫人和女公子请出来说话!”他紧紧的握着陆逊的胳膊,仰天长啸。
“今日就是我家大喜的日子啊!!”
两人皆是一脸震惊,陆逊睁大眼睛,胳膊被紧紧握住,逃都逃不掉,他慌忙的行礼,“老板说笑了,陆逊并无功业,还没有娶妻生子的打算啊?”老板笑着点点头,“谦虚,我更喜欢了!”
“这....”陆逊脸上更震惊了,正想着如何推辞,“不行,伯言是我的!”身后吕蒙想也没想的就大喊到,前面的两人肉眼可见的愣住了,老板侧过头看着他,又看看陆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你们?”胳膊上力度松了不少,陆逊闭上眼睛,掐死吕蒙的心都有了。
可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说辞脱身了.....
陆逊身子微微颤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咬牙切齿的说出一个字,“.......是..”
啪一声,面前的玉器行大门狠狠关上,两人被赶到外面,陆逊险些站不稳,吕蒙缺毫无察觉,笑的嘴都咧开了,“什么什么什么什么_什么!伯言你说是?原来你也对我.....哎!伯言!....”陆逊看到没看吕蒙一眼,转身气冲冲的就走了。
“两位公子留步!”吕蒙正想追上去,身后那辆马车下来一个女孩子,指着抬下去的几个箱子恭敬的说,“这是我们家小姐送给你们的,感谢你们帮她下定决心。”吕蒙蒙了,“什...什么决心?”那女孩子笑着说,“雕刻玉器的决心啊,她想明白了,即使断袖之癖令人不齿,但你们依旧勇敢的承受了,那她还有什么理由放弃?谢谢二位公子!”她行过礼,转身离开了,走回来的陆逊又如平地惊雷一般,呆呆的站在那。
吕蒙打开那些木箱,“伯言!是玉器!好漂亮的玉器!这次多亏了我啊!”他笑嘻嘻的看向陆逊,陆逊闭上眼睛,似乎不愿面对这个事实。
“真没想到啊!陆文官竟如此厉害,带回的玉器竟比上次的玉器精细多了,可真漂亮啊!”广陵王抚过那些精雕细琢的玉器,脸上满是喜悦,“你们是怎么做到的?”陆逊撇过头,“.....殿下快些将玉器送去吧,晚了可就不好了。”倒是吕蒙一脸兴奋,作势要说出来,陆逊猛的捂住他的嘴,带他到偏僻的地方。
吕蒙委屈的揉揉脸,“伯言你好使劲啊,为什么不能和广陵王说?”陆逊没有说话,只是拔出身侧那把文剑,吕蒙武功完全在陆逊之上,但他还是悻悻的缩了缩脖子,“我....我懂了,不会....绝不会告诉广陵王的!”
此时才觉得两人的距离有些近,陆逊轻咳几声,抬脚要离开,吕蒙连忙去拉他的胳膊,却不小心拉住了他的腰,陆逊不注意,直接扑到了吕蒙怀里,“吕子明!”吕蒙身体抖了抖,连忙松开了陆逊,可手里的触感依旧存在,手感真好啊,热乎乎的.....
看见吕蒙陶醉的神情,陆逊起的浑身都抖起来了,他唰的一下拔出身侧的文剑,吕蒙如梦初醒,赶紧逃走了,边跑还不忘调戏陆逊。
“伯言!你的腰手感真好啊!下次我还要摸!”陆逊羞红了脸,忙把手中的剑朝吕蒙刺过去,吕蒙笑嘻嘻的接过去,“伯言你的佩剑也这么香啊!”
“吕!子!明!”
为了这件事,广陵王特意去江东做客,想要感谢周瑜,宴上,一身亲王服的广陵王坐在客座,身旁坐着孙策,孙策眼里含情,端着酒杯正和广陵王说着什么,惹得广陵王笑语连连,自己也心满意足的笑起来,那身红衣在光下熠熠生辉,那黑棕色的眸子淬了火般明亮。
看见孙策,陆逊只是闷着头喝自己杯里的酒,“陆逊师父。”孙权坐到陆逊的身旁,眼里满是敬佩,那头红发在光下亦闪着光,他翡翠般的眸子直直盯着陆逊,“啊,是仲谋公子啊。”陆逊微微一笑,“陆逊师父为何看起来并不高兴?可否告知一二?”
陆逊垂眸,轻轻揉了揉他的头,“仲谋公子还小,不必理会这些烦心事。”孙权闻言有些失落,眨了眨眼睛。
“伯言!”吕蒙笑嘻嘻的坐到陆逊的身侧,带着浓烈的酒味,陆逊皱起眉头,悄悄坐远些,“你喝了多少?”吕蒙只是嘿嘿嘿的笑着,打了个酒嗝,“嘿嘿嘿嘿,伯言。”
人醉醺醺的就趴到了陆逊的肩膀上,陆逊一惊,连忙想拉开他,但是吕蒙即使醉酒,力气却依旧大的惊人,陆逊也喝了些酒,他叹了口气,扶住吕蒙的身子,站起身,“仲谋公子,吕蒙喝醉了,在下先扶他回去。”
孙权闻言垂眸,点了点头,吕蒙全部重量都压在陆逊身上,陆逊暗暗咬牙,他怎么这么重啊。
好不容易把他扔到了床上,陆逊替他脱了鞋,叹了口气,刚要转身离开,吕蒙就拉住他的衣角,陆逊拽了拽,“吕子明,给我松开,你这个醉鬼。”吕蒙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摇头,“我没有醉,我不是醉鬼....”
他转头就看见站着一旁的陆逊,陆逊喝了些酒,脸微微透着红,吕蒙此时竟觉得陆逊漂亮极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来,吕蒙狠狠拽了一下他的衣角,陆逊就扑到他的身上了。
陆逊勉强的撑起身子,看着吕蒙那张醉醺醺的脸,怒道,“你干什么?”他垂下来的头发弄的吕蒙痒痒的,迷迷糊糊间,他只觉得陆逊那张脸忽远忽近,眼里满是自己,他搂上陆逊的后脑,把人摁在自己脸上。
“!!!”陆逊懵了,他的唇紧紧贴着吕蒙的唇,陆逊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吕蒙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他回过神,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吕蒙死死摁在身上,好像要将他摁进身体里。
吕蒙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他不会亲吻,只知道这样可以缓解自己身体涌上的情欲。
“呃....”陆逊被勒的喘不过气,嘴还紧紧的贴着,说不出话,他突然松了身体,有些破罐子破摔了,感觉到身上的人压了上来,吕蒙睁开眼睛,他不想松开陆逊,一松开他,陆逊就会像受惊的兔子般逃开,他不想要陆逊逃开...
他紧紧搂住陆逊,抱着他翻了个身,将陆逊压在自己身下,天旋地转,一瞬间陆逊就躺到了床上,他的头发凌乱,撒在枕头上,身上的华服层层叠叠,他刚离开陆逊的脸,“吕子明!给我下来!”陆逊马上就愤怒的大喊。
吕蒙索性趴在他的身上,两手握住陆逊的手腕,闭上眼睛,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我不,我不送开!”语气里满是视死如归的感觉,陆逊被气笑了,“你要是不想活了,我可以送你一程,现在!松开我!”
吕蒙死死压在他身上,也不说话,陆逊被压的喘不上气,“呃....吕蒙....你要压死我吗?”吕蒙闻言有些心疼的稍稍挺起身子,但还是不言不语,陆逊叹了口气,“要怎么样你才能松开我?”
声音听起来好像并不生气了,吕蒙想,他扭头,看向陆逊那张脸,陆逊的眼里闪着水光,眼尾稍稍红了,张嘴喘着气,太...太诱人了....吕蒙愣住了,身下的东西彻底硬起来,抵在了陆逊的腹部,陆逊也愣了,随后他剧烈的挣扎起来,“吕子明!你这个混蛋!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