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出现,他的理智就退到了角落,身体轻易被她唤醒,每时每刻都处于不能餍足的饥饿感中。
许愿被亲得痒痒的,偏头抚了抚他的大脑袋:“你的未婚妻,真的是许薇吗?”
“嗯。”沈诏停了唇齿对她脖颈的肆虐,小心翼翼地看她的表情。
“我已经解除婚约了。”
“你觉得自己喜欢过她?”
“不觉得。”
“那他们都说你对她很好?很重情?”
“我……因为有婚约。”
沈诏说着,浓烈的羞耻感像无形的耳光抡向他,搂着她腰身的指尖几乎不能自控地发抖:“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对她好也只是因为有婚约……我不知道怎么会那样,不,我根本不可能喜欢她……”
他循着回忆陷入到巨大的痛苦当中。
直觉冲突着记忆神经告诉他,他没有对谁有过这般的心动,就算以前不懂,现在有了愿愿也懂了。
然而事实却是……
他曾经对另一个女人视为珍宝。
他真恶心。
沈诏被自己刻意遗忘的回忆吓到,抱她的手臂滑落,握成拳死死抵在沙发上:“你想听什么,我都跟你解释。”
许愿安抚地拍了拍他,“我知道。”
只是面对的每一个人都告诉她,沈诏爱过另外一个女人……她很难不觉得膈应。
好像那段记忆从世界上彻底消失了一样,只剩下她还记得。
她和诏诏的过往到底是真实的吗
——还是只是她虚妄的假想。
许愿闭目的样子流露出些许厌烦,令正在惶惶不安等待她判决的沈诏更加不安。
他只得继续强调,“我是干净的,她没有碰过我。”
“我有你了,不会再……”
沈诏太阳穴突突的跳,牵引着脑部血管作痛不已,脸色也更加苍白了。
许愿碰了碰他的额头,意外碰到一手的冷汗:“哎,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别想了。”
她前日里那点气闷到底还是消了,见他脸色不对,更不敢在这时候逼他回忆刺激他。
“别想了,我相信你。”
许愿拿手背替他仔细拭去汗珠,另一只手还在他掌心与他交握不放。
人生之于许愿是寒夜漫长,有人可以暖暖她,她才不要主动放开。
她要回到他身边。
金色的阳光从落地窗斜照进来,浮尘在光中飘舞,她抱着安静的沈诏良久。
“跟我去看医生,好吗?”
“看医生?”
许愿放在包里的手机震了震,她下了决心:“我有秘密要告诉你,但是要你先看了医生才能说。”
“还有,我的情况比较特殊,你家可能不会轻易接纳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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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约的医生住址远,沈诏趁路程时间长,一坐上车就压着许愿的手腕在后座上亲。
唇舌温柔舔开她的唇瓣,再一点点收紧舌尖尝她的味道。
“唔……”
许愿完全罩在他的阴影里,他进步神速的吻技亲得她晕头转向,如溺水者般寻求呼吸。
“够……唔,停……”
沈诏暂且排遣了两日的思念,才放开她,面颊相贴,听着她压抑的急促喘息。
“愿愿为什么说,担心我的家人不接纳你?”
许愿嘴唇麻麻的,疑心自己大喘气的嘴角漏下了液体,低头拿手背抹了又抹。
“明知故问。”
沈诏随手擦着她软绵的嘴唇上,被他亲花了的口红,指腹沾染一抹艳红,他眼睫细微抖动起来:“见父母,是要婚娶的意思。”
车厢静默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