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的屏幕上,明阳国际1.9723亿股质押股权的竞拍结果一经发出立即就被财经论坛置顶、引起圈内多家媒体热议分析。
“好,许小姐现在在哪,我的人去接你。”
由于赵澜联动了几家虎视眈眈的江城企业在背后起事,收购失利对沈家的负面影响远超预期,许愿知道沈家人抓她只是时间问题
但她还不能保证这能完全攻破沈诏的底线。
所以需要等这件事再发酵一段时间,让沈诏彻底认清她是个什么样愚蠢又不忠的女人,她再以投靠沈家竞争对手的姿态风光出面——
那时即便沈诏还舍不得杀她,也不会再保她。
许愿和李捷交代完她失联后的抛售安排,叮嘱他们小心行事,最后把手机扔进了卫生间的水箱,立即离开了。
赵澜谨慎,先找了一辆出租车把许愿带到两个街区外的路口,才接她上了自己的车。
也不知道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怕人暗算,他的车只是普通的商务车型,贵在做过防弹改装。
外表看上去平平无奇,一进车厢内,全套的C家真皮内饰豪奢得不加掩饰,整排的窖藏名酒反出迷离的彩光。
嘈杂的暴雨隔绝在车外,许愿提着潮湿的裙角靠窗坐下,赵澜递来一杯冰镇过的香槟。
“许小姐这次深入敌营,功不可没。”
许愿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没有接。
赵澜也不恼,把酒放在小桌板上,朝她微微一笑。
“事已至此,我想你也已经知道了。确实是我们算计了沈诏,这里面也有你一份功劳。你的沈少夫人一时半会是难得做了,但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许小姐有所不知,我父母都是江城周边的农民,我在江城的所有,都是自己打下来的。其实以我这些年在圈里的所见所闻,联姻也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神话。”
“与其受人摆布,看人眼色。不如把权力握在自己手上。”
他指了指面前的屏幕,江沈控股的股价在多重利空影响下,很快闻风而动飘绿,进入下跌通道。
“你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算是沈家,也不会永远不可一世。”
“这只是个开始,家族企业嘛,做大了总有那么些通病,沈家长房的位子表面上坐得稳,内里……”
许愿的手指攥着裙角不断握紧。
赵澜瞥着许愿脸色不善,不再谈论沈家,转而笑道:
“方澜后续还有很多和明阳的计划合作,接下来明阳在江城也会开店设厂,铺设新的业务线。”
赵澜说着,视线却凝在许愿奶白的臂膀上。
许家这个大小姐,当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他不过稍稍一威吓、一哄骗,就把自己的亲夫都卖了。
不过能做好一个花瓶,也算是她的价值。
而且她既然跟了沈诏,据他所知,又让沈诏如珠似宝地捧着,知道的内幕想必不会少。
养在身边玩玩也无妨。
沈诏从法院回来,没有见到许愿,就有不好的预感。
直到夜里,他给她装的定位也没有动过。
间断间续的秋雨又下大了,噼里啪啦地溅落在窗前,沈诏孑然扶着窗槛,任由倾盆的雨把自己半边身都淋湿。
一个黑衣保镖走到门边,看着落地窗前的那个一言不发的背影,躬身道:
“根据监控录像排查,确认许小姐中午的确进了医院。”
于汾皱眉问道:“进去了,就没出来过?”
“的确没有发现她出来过。我们当时奉本家的命令去带走许小姐,事从权急,发现许小姐迟迟没有出来,我们就立即封锁了大楼,挨个病房进行了搜查。”
“没有找到?”
“没有,不过我们在一楼卫生间的水箱里找到了这个,根据上面的指纹判断……”
保镖递上一只黑屏的手机。
于汾看着那个眼熟的手机,心中有了计较,正要接过来。
沈诏转过了身,先一步从他手中拿过。
是愿愿的手机……
不是防水的机型,泡了那么久已经不能用了。
沈诏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在柜子里找到了取卡针,打开卡槽。
是空的,卡被取走了,也可能是销毁了。
沈诏立即面白如纸,撑着桌面的手青筋暴突。
于汾看到了这幕,还有什么不明白,沉着眉目道:“障眼法。”
见沈诏半晌也没有示下,于汾挥手示意保镖退出去,自己也跟着走到门外。
“看来本家估计的不错,就是这位许小姐涉嫌窃取商业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