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振山第二天醒来时身边已空无一人。浑身酸痛的他心里莫名有些空落落的。他坐起身,心里又忍不住回想起昨晚徐正则对他说的话。
确实啊,如果他买回来的是个普通少女的话,那么他对这个少女做的事可能还要比徐正则过分得多。至少...徐正则可没用铁链子把他锁在屋里...一个村基本都是靠买女人来传宗接代的,小穷村里养不起多少人,生出女婴基本都溺死了村里那些女人的遭遇他以前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跟他有什么关系?他还得买女人生孩子传宗接代呢。结果现在被徐正则蹂躏一番后,他居然对那些被拐来的女人有了一点共情...
放下心情复杂的胡振山不提,徐正则其实也没跑远,只不过是四处探查探查村里的情况。
胡勇今早吃完饭就着急急忙忙地去找胡茂。两兄弟家隔得不远,走不了两步就到了。
徐正则看见胡勇着急忙慌地跑出家门找胡茂去了。他悄无声息地远远跟着,想看看胡勇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胡勇胡茂兄弟俩一块儿向村东头的大仙家走去,徐正则一直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后面跟着他俩。
胡勇和胡茂进了村东头一间不起眼的土坯房里,徐正则没进去,而是溜到墙根下偷听。
胡勇和胡茂一进去,发现大仙院里已经站了好几个人了。
原来昨晚上胡振山家的事已经被传开了,村里人现在正一致请求大仙除掉这个“妖怪”。
“这不胡勇胡茂哥俩也来了,我们正问大仙该怎么办呢!”有人看到了刚进来的胡勇胡茂。
“是,大仙,您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胡勇道,“不只振山被那个妖怪折磨得要死要活,其他人也被他打惨了!”胡勇心里暗想:而且还在梦里把我......
大仙是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子,早年间在山下县城里拜了个骗子学了几套骗人的花招,像什么画画平安符,做做法事,结果在外面人们都不吃这一套,他只好灰溜溜地回村混,结果村里人看他舞舞叉叉地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他靠着这套装神弄鬼的本事没少在村里混吃混喝。那些被拐来的桀骜不驯的女人,他号称是她们心里有“邪神”作怪,没少用那些所谓的土方子“驱邪”把人折磨的痴痴傻傻。他号称有“阴阳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其实他能看见个屁,也就能骗骗无知的村里人了。
“胡勇来给我说说那妖孽的具体情况吧——”大仙捋着下巴上那几根胡子,半阖着眼,不紧不慢地道,做足了范。
“大仙,那个人明明是个男的,但长相和嗓音跟女的没什么两样,而且力大无比,还喜欢糟蹋男人!那个词怎么说来着,鸡奸!”胡勇忙不迭回道。
大仙其实心里也挺迷茫的,他以前其实也压根就没碰见过什么神啊鬼啊的,这回的情况他以前更是听都没听说过,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糊弄人。不过大仙虽然心里很没有把握,面上却还是云淡风轻,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大仙,这该怎么办啊?我们一定少不了您的报酬!”见大仙一直没给出什么对策,村里人焦急地催道。
大仙心里直叫苦,他能有什么辙?只好站起身长叹一口气:“我得去胡振山家看看情况再说——”
“大仙,我们跟着一块儿去,人多了也有个照应。”院里的几人都跟着大仙直奔胡振山家。
徐正则在墙根下偷听,被这些愚民们逗得是前仰后合。听到他们要去胡振山家,便悄悄地跟在了众人后面。
众人来到胡振山家,院门大开着没有关。
“振山?在家里吗?”胡勇喊道。
“在家呢!”屋里传出胡振山有些虚弱的声音。幸好他刚才忍着酸痛清理了一下狼狈的身体,徐正则这家伙居然还把内裤塞进他里面...他刚穿好衣服把内裤洗好晾上,外面就有人来了。
大仙一进院门就装模作样地皱起了眉头,嘴里还念念有词:“哎呀呀,这里煞气很重呀......怕是个了不得的邪祟!”
众人被这大仙的做派唬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