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川实在是没法想象,只是在酒会上多喝了几杯,怎么事情的发展就如此出乎预料了?
成年以来,众多需要喝酒的应酬早将余川的酒量锻炼了出来,轻易不会醉。
哪怕真的喝醉了,他的酒品也是公认的好,不吵不闹不断片,充其量只是板着张脸坐在那不搭理人……
但这次他喝醉了,醉酒的后果是,他们做爱了。
他和自己的亲弟弟做爱了。
自从上次察觉到自己对若威的感情似乎有些变质后,连着几天他都以工作为由早出晚归,早上不再一起吃饭,晚上也不再一起睡觉,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压榨自己的劳动力,只为了减少和若威的见面机会,趁一切还可控的时候,将自己见不得光的贪念掐灭在摇篮里。
而现在……
余川微垂的眼睫颤了颤,说不惶恐是假的。
但与这惶恐同来的,却有一丝无法言说的餍足和令人不齿的愉悦。
余若威并不确定余川现在在想些什么,但他能看到余川此刻的表情,可以说是相当难看。
他无意识地咬了咬唇,支起身子向余川靠近,唇角半凝的伤口又被牵动渗出血珠。
视线触及他渗血的唇瓣,余川猛然从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余川嘴唇嗫嚅了几下,没有出声。
却在余若威的指尖触到他的手臂时,直接反客为主,将人拉进怀中抱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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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热气氤氲,余若威被环抱着坐在浴缸中,与余川肌肤相贴。
密闭的空间中充斥着两人浓郁的信息素味道,红酒味与薄荷味交织缠绕,不知是该叫人迷醉还是清醒。
余若威整个人斜斜倚在余川的身前,微长的发丝被水打湿,在胸口蜿蜒几绺,他的脸被熏得微红,终于不再是刚刚那种一看就是被欺负狠了的苍白。
余川轻轻撩起浴缸中的水,从余若威的肩颈处淋下,水流如舌尖一样温柔地舔舐过余若威的锁骨,但对于那对被玩弄了整整一夜,遍布着咬痕,已经肿胀破溃的乳尖而言,却像又一次被发狠地玩弄,带来了不小的刺激。
本意是帮他清洗掉身上残留的干涸痕迹,怀中的人却哆嗦着低吟出了声。
余川将头向前微微凑过去,垂眸一看,就知道问题是出在了哪里。
余川:“……”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昨晚是如何将这处嫣红含在口中啃咬舔弄的,顿觉口干舌燥,顿了顿才哑声开口道:“咬破了,疼?”
余若威意义不明地唔了一声,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昨晚乳头被啃肿后他还受虐似的一个劲往余川的胡茬上蹭,与其说疼,不如说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