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他尽量睁开眼睛,在黑暗中辨认出一个熟悉的轮廓,答得很乖顺。
“看着我。”宋延霆挺直腰跪在床面,双手握着夏时予的脚踝不停撞击,那力度就像要把自己的一部分也撞进去。
他感觉自己想说的其实并不是这句话,可那种冲动过于生疏,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描述,唯一能表达出百分之一的句子就是他脱口而出的三个字。
你要看着我,看清楚我是谁……只看着我就够了,不要再看向其他人。
“嗯,我……呜啊——”夏时予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融化了一样,体内涌起一阵强烈的悸动,他感觉脑子一空,眼前似乎闪过一道白光,然后便双目失神地泄了出来。
在那个瞬间,他轻声喊了句什么,音量小到贴着耳朵才能意识到他在说话,可宋延霆听见了。
这个人怎么能乖成这样。
宋延霆心脏塌下一角,霎时间意识深处好似兵荒马乱,精关一松也跟着夏时予射出来。
浓稠的精液滚烫地灌进柔嫩的肠道,夏时予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一下,然后就被俯下身来的宋延霆抱了个满怀。
精壮赤裸的胸膛汗涔涔地贴在一起,在最原始的触碰中不分你我,亲密无间。
宋延霆在夏时予身边躺下来,又把人捞回自己身上,像对待一件爱不释手的藏品一样在他背上来回鉴赏。
“出了好多汗,我想再洗个澡。”夏时予忍着困倦说。
宋延霆垂眸,用拇指抹掉了他鼻尖上微小的汗珠,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已经温和不像他自己了,“等一下我帮你,祁旭还没睡。”
那么多次性事,今晚上好像才是最尽兴的。可今晚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除了……
除了最后冲刺时他不可理喻的要求和夏时予完全服从的态度。
夏时予在高潮时望着他,急切地叫他的名字,这比什么调情的话都耐听。
第二天,夏时予浑身酸痛地在宋延霆怀里醒来了,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是被拆成了几个部分然后重新组装上的一样,稍微动一动都十分酸爽。
他费了点力气才把宋延霆揽在腰间的手臂挪开,正要下床,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慵懒磁性的嗓音。
“怎么不叫我。”
夏时予回头就瞥见宋延霆仿佛用刀削成的俊脸,那感觉和他在酒吧角落里第一次看到宋延霆进门时一样惊艳,心底情不自禁地雀跃了一下。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只有力的臂膀再次把他捞了回去,宋延霆对他说,“你再躺会儿,我去看看祁旭醒了没有。”
夏时予“嗯”了声,以为宋延霆把他拉过去就是为了提醒他一下,然而下一秒,他看见宋延霆锋芒跳动的眸光缓慢地扫过了他的脸,随后凑过来在他额心吻了吻,下巴蹭乱了他的发丝。
“嗯?”
愣了愣,夏时予的心跳迅速变快,好像有一头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他们现在靠得这么近,宋延霆很容易就会发现。
他微微往后躲了一下,因为身体酸软的缘故,动作十分僵硬,宋延霆蹙眉问,“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你先去探路吧。”夏时予低下头说。
宋延霆不放心,撩开他的衣服仔细检查了一遍,眼见着氛围又要被烘热了才悬崖勒马地止住,匆匆离开,而夏时予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烫得可以煮鸡蛋了。
盯着半敞的房门,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笑。
有种感觉,宋延霆对他的接受程度越来越高了。说不定哪一天,他们也能像祁旭和施孟一样……
过了几十秒宋延霆就回来了,点了点下巴说,“睡着呢,现在在他耳边打雷都吵不醒。你先去洗漱,我准备早餐。”
夏时予已经习惯了在这里的作息习惯,熟练地重复每天的起床流程,但是走进洗漱间的时候却发现哪里不对劲。
大理石台擦得很干净,水龙头锃亮没有一丝锈迹,台上摆着两套洗漱用具,显然分别属于两个人,但是……
没有他的东西。
宋延霆的那套他认识,而另一套明显是祁旭的,而他……就像昨晚被宋延霆藏在房间里一样,他的东西也被藏了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茫然的。
宋延霆怎么会希望自己看着他呢?
如果他只适合被藏起来,他也不应该得到落在额头的那个吻。
夏时予双手扶着洗手台,思考了很久才缓缓拧动开关,往自己脸上扑水,又用掌心接了凉水漱口,整个过程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洗到一半,他听到细微的敲门声,不必问也知道是宋延霆。
“你的东西在洗手台左边的柜子里,我昨晚放起来了。”
多含蓄的表达,那只是放起来,而不是藏。夏时予想。
他麻木地将视线投向宋延霆所说的地方,一动不动地看着那里,轻声说,“我早该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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