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夏时予说。
医生取过器具，手法娴熟地给他消毒。夏时予本来没觉得多疼，但看着皮肉翻开的地方还是忍不住抽了口凉气。
宋延霆在他旁边道，“怕疼就别看了，越看越觉得疼。”
虽是这么说，他自己却紧盯着夏时予的手，眉头就没松过。
等完成包扎，医生照常嘱咐道，“伤口虽然小，但也要注意别沾水了。饮食清淡，规律作息，啊？”
夏时予还没动，宋延霆替他答了，真的表现得像个尽职尽责的家长一样，“谢谢张医生。我还想请教您一下关于医学常识的问题，您方便吗？”
后半句话他说得很低，夏时予只能模糊地听见是宋延霆在说话，却没听清内容。
“哦，可以。”医生悠然坐回办公椅。
“你去门口那台机器上记录一下就诊情况，弹出扫码框的时候刷病历本的这个条形码就行了，”宋延霆低头对夏时予说，“记录完之后，再来就诊的话，就可以使用电子病历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夏时予包了薄纱布的手上，“当然，我希望你不用再来。”
夏时予抿着唇对他笑了一下，答得很乖巧，“嗯，我知道了。”
“去吧，完了在门口等我，”宋延霆说，“我刚好有几个养生问题要咨询一下张医生。”
“……养生？”
你这身体需要养生吗？夏时予瞥去意味不明的一眼，终究还是没反驳他，说，“好。”
直到看见夏时予的背影走远，宋延霆才缓缓转过身。
正打算玩一把小游戏休息一下的张医生，被他郑重的表情震住了，点击的动作一顿。
这表情他很熟啊。
亲人确诊重大疾病，要不要告诉他？思考这类问题的人，就是宋延霆这副表情。
“你……想问什么？”张医生想了想，默默摁熄了手机屏幕，专心做咨询。
“我想问，手震颤，呼吸不畅，同时伴有头晕这些症状的，可能是哪些疾病？”
张医生眉头皱紧了，沉吟片刻才答，“你说的太笼统了，判断不了。如果按可能性来推断的话，哮喘比较常见。”
“应该不是哮喘。”宋延霆记得当时夏时予否认了。
“近期我也接到过有这些症状的学生，不过参考性不大，因为他那个是属于精神科管了。”
“精神科？那是什么病？”宋延霆心头隐隐有些不安，仿佛有一块巨石重重压在了胸口。
张医生透过无框眼镜看着他，“其实你说的那些症状，也很像是惊恐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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