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无事可做让每一分钟都显得格外漫长且难捱。终于,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曾礼义走进来坐到了桌对面。
韩江雪低头看了眼表,已经是凌晨的四点二十五了。
“你明唔明自己之前讲的是什么意思?话不能乱说,不然你的罪名可以再加一条抹黑侮辱政府部门。”曾礼义开口道。
“曾处长,有无抹黑你心里没数吗?”韩江雪说着,身体微微向前倾,凑近了曾礼义一些,“不过我想不到,你比我还乐意当狗。”
曾礼义眼皮一跳。
“建议你把这句话留着用来教育儿子吧。”片刻后,他淡淡回应道。
走出警局,韩江雪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车,还有正等在车旁的万径。
“阿爸。”那人在稀薄的天光中朝他招手。
然而韩江雪没有动。万径不知为何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框的存在压住了原本好看得过分张扬的眉眼,让他整个人多添了一丝莫须有的压抑。
“为什么不过来?”万径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
韩江雪终于有了反应,只见他走到万径身前,问:“怎么戴眼镜了?”
“你觉得好看吗?”万径牛头不对马嘴地反问回去。
好看吗?当然好看。不可能不好看。
可韩江雪没法回答。因为这一刻他变得十分惶恐不安,而这种不安不仅仅是源自于一副酷似陈孝平过去曾戴过的金丝眼镜。
见韩江雪不说话,万径推了推眼镜架,平静地说:“本来就有些近视,而且你不觉得戴眼镜给人的感觉更沉稳一点吗?”
他依旧没有回应。
“走吧,”于是万径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回家。”
他们没有回九龙的老房子,而是去了尖沙咀那套顶层公寓。这套房子本来是韩江雪的,不过他不怎么回来住,所以干脆把开门的密码告诉了万径,让那人随便用。
“嘀嘀嘀”的三声提示密码错误,下一秒,万径的手从身后伸出来,又输了一遍。
这次门开了。
昏暗的客厅中,中环的海岸线伫立在将明未明的天色里,透过落地窗在眼前铺展开。韩江雪摸索着打开了客厅的灯,接着转身看向跟在后面的万径,问说:“我们聊聊。听我一句劝,可以吗?”
“可以,”万径出乎意料地答应得很快,他脱了鞋子走到韩江雪面前,接着话锋一转,说,“给我舔出来,我再听你说。”
韩江雪不知道是第几次沉默了。他不想跟万径发火,也不想跟那人争吵,只能通过闭嘴来控制情绪。
万径伸手摸上他这位好父亲的脸,反问:“有乜好沉默的,难道我们不是爱人?”
裤子拉链敞开,半软的性器垂在两腿间,离勃起还有点距离。韩江雪握上那根玩意儿,亲吻着下腹和胯间,用嘴唇蹭过柱身。
某个瞬间他忽然想,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他走神只是一刹那的事情,却被万径敏锐地捕捉到了。后者低头,说:“阿爸,专心点。”
韩江雪顿了顿,拇指轻轻拨开半裹的包皮,伸出舌尖抵住顶端的肉缝一刮,湿意立刻漫延出来,性器也在他手里跳了跳,隐隐有了抬头的意思。他握着肉棒上下撸动起来,很快,龟头就完全从包皮中褪出,发红肿胀着立在他面前。
然而下一秒,万径一把握住了韩江雪的手。他开口:“我说的是‘舔’。”
性器被温热的口腔包裹,分泌的唾液打湿了勃起的柱身,万径舒服地叹息一声,引来身下人微微皱眉抬眼望向自己。
这一眼包含着隐忍的怒火和无可奈何,还有隐隐约约被撩拨起的情欲,万径看了只觉得下腹一紧,于是猛地伸手扣住韩江雪的后脑,将性器操进了喉咙。
喉咙的软肉在侵犯下瞬间绞紧了,他听见韩江雪发出一声难受的呜咽,滚烫的吐息重重扑打在性器根部。万径没管那么多,挺腰送胯,对着那个温热紧致的地方操弄起来。
韩江雪原本扶着他大腿的手骤然收紧,十指深深陷进肉里,几乎要挠出血痕来。又痛又爽的感觉让万径越发激动,他用力抽送几下,摁着韩江雪将精液射进了对方嘴里。
然后他松开手,看着韩江雪一边咳嗽一边吐出他刚刚射精的性器,不断地喘息,偶尔发出几声压抑的干呕。那人的嘴角红了,流出来的唾液挂在下巴上,看起来十分色情且淫荡。
“阿爸,”万径看着韩江雪,忽然牵起那人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接着开口道,“你真的生气了就打我,我知道自己错了。”
韩江雪的手一颤,转头瞪着万径,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
然而下一秒,他又听见万径平静地继续道:“但我不会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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