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温在森尔金的逼问下竟然难得地呜咽了一声。软糯地,泄露出来,撩在森尔金的耳边像是温热的呼气,像是故意在撩人喜欢。
人类,紧张的时候会有两种状态,森尔金见得最多的是一种,那种濒死之前的苍白的颤抖,恐惧的求饶、乱叫。
但林温显然属于另一种,森尔金倒并不常见。明显不同的是他粉嫩的耳尖,稍微揉捏之后就会漫延至脸颊,红了一大片。同样很明显地,林温,作为人类的体温在升高。
森尔金很敏锐地感知到这一变化。
虽然同样一动不动,不停地抖,没有尖叫,但也没有下文。
森尔金觉得可爱,笑意从鼻腔里发出,他倒也不急。
森尔金不急,林温却是先慌了,哆嗦着眸子抬眼看他,对视的一瞬间又把视线垂下去,嗫嚅着求他原谅。
森尔金耐心地把问题重复一遍:“什么时候硬的,嗯?”
“是……一醒来就……”
森尔金又贴近一寸,明知故问:“为什么会硬啊?”
林温红着眼角,他知道自己下贱,是会随时发情的狗。主人的手指在他的铃口扣弄,像是故意要他疼,他将头埋在枕头里,无助地闭了眼,眼尾实在是有些湿了。那双并不年轻的手从被子里露出来,苍白,死死抓住床单,自觉地没有擅自去摸自己。
指甲尖冒着粉。
森尔金看了一会儿,突然怕他冻着,鬼使神差地将被角掖了掖,盖住那点淡色。
这个细节没有被林温注意到,他整个脑筋都在飞速地思考要怎样回答主人的问题,“……奴,不是,我下贱,我是会发情的……”
说到后面他不敢说了,因为乳头被狠狠掐了一把,很痛,痛的同时下体却更胀,甚至自行跳动了一下。但他知道主人生气了,所以“公狗”两个字被生生咽下。
森尔金贴着他的脊背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立即说话。但这样的沉默让他很害怕,双手不自觉地拉住森尔金握在阴茎上的手,他现在很怕这只手突然会就这样放开了。
连乳头的疼都没顾得上管。
明明,明明刚才主人是喜欢的。
他又搞砸了。
怀里的人护住他的手,不用力,只敢虚虚地环一圈,这个姿势想起来有些滑稽,像是怕他就此甩手走掉,明明挡不住什么,却本能地想挽留。
“好了,我没有生气,哭什么?”森尔金揩掉那些挂在林温脸上的泪水,心想老男人的眼泪竟然像是个新生儿一样多,不管什么时候挤一挤似乎都是有的。
他拍了拍林温的脸:“睁眼看我。”
林温乖乖睁眼,不敢与他对视,但还是听话地抬眼。
“我之前跟你说了什么,自己重复一遍。”
屁股上的红印还没有消下去,森尔金一按,林温就知道了:“地下场教的东西要改掉……”
“做到了吗?”
林温的脑子坏掉了,甚至不知道怎么把两者联系起来,但直觉自己没有做到。虽然如此,悬着的心又稍稍放下,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是不是还有机会改?他会让主人满意。
“……没有做到,对不……请您原谅我。”说着伸手攥住了森尔金搂在他胸前的手,只敢攥小拇指的尖儿。
“刚才那两句,是地下场教你的?”森尔金没有甩开他,小指隐秘地勾住对方的手心。
“是……”
森尔金没有深究这点,继续问他:“不会回答的问题,有想过问我吗?”
“没有……”林温觉得自己做得差劲极了,主人第一次立的规矩就这样被他忘掉了,这样不乖,也不是个好奴隶应该做的。
他补救般地保证:“我会改的,真的。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
非常急切地保证。
森尔金不置可否地“嗯”了声,撑起半个身子,将沾满液体的手指撬开林温的唇齿探进去,在牙齿上抹开一圈,让林温舔掉自己流出来的水。
“那我重新问一遍,”森尔金慢悠悠地将手指拿出来,重新握上半硬的阴茎,感受掌心的东西狠狠跳动了几下,“这里,为什么硬了?”
林温紧张地思考,这次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但他也乐于给老男人一点思考的时间。
“我不知道,主人,”不能说早就刻在脑子里的答案让林温不知所措,于是只能诚实地描述当时的情形,“醒的时候知道您在我身边,然后我就……硬了。”
“是因为我在你身边才会硬的吗?”
林温的脸又红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太紧张。
“是……是因为主人。”
“重复。”
“是因为主人在身边,所以林温才会硬的。”林温好像明白了,重要的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