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有点跑题了。”黎母突然抬手,掩唇笑了一下,“我说那么多,就是想让你知道,阿筠他虽然不说,但是心里是在意你的。”
她侧头看了看驶过来的车:“阿筠与别家的Alpha不一样,小心思比较多,情感也比较细腻,所以有的时候,需要麻烦你多照顾一下。”
“当然,如果他有欺负你的地方,你也可以告诉我,我飞过来帮你揍他。”黎母俏皮的朝原也眨了眨眼睛,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人手里,“我与你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你喜欢些什么。这张卡没有密码,里面有点小钱,你拿着,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原也正要推辞,黎母就放了手往黎父那边走,还跟他挥挥手告别:“别送了,赶紧回去吧。平日里没事,跟阿筠来家里玩。”
原也捏着卡跟俩人告别,等车开走不见了,才把卡放到兜里,转身进了大堂,跟前台买了一包湿巾。
他走了两步,又转身折返回来。
“我与人有要事相商,你们的人不要靠近包间。”原也瞅了一眼时间,让前台用对讲机跟服务员传达,“需要的时间比较长,谈完事情我们自会出来。”
服务员自然是听懂了他话里未道出的意思,满口答应。
原也不在意是否会被听墙角,但是他想了想,黎筠有可能会在意,才会返回来与服务员讲清,免得刺激到那位敏感的Alpha。
得了保证,他这才坐电梯上了7楼。
电梯门刚一打开,就看到黎筠坐在大厅的沙发里,臂弯还搭着原也的外套,挡在身前,面无表情的听着面前男人的话。
也不能说面无表情,他的脸上隐隐透着点厌烦的情绪,似乎很不想听对面之人说话。
原也走出电梯,正往他那边去,就听黎筠吐出两个字。
“够了。”
这声音像初春刚解冻的河流,好听悦耳,又冰冷刺骨。
原也脚下的动作不可察觉的停了一下,才继续往黎筠那边走。
“你的离职是董事会的决定,”黎筠微微仰头,看也不看靠过来的原也,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那个男人,“与其在这里纠缠,不如早做打算。”
“我在公司做牛做马那么多年,为公司呕心沥血!我不过就做错了一件事,你凭什么让我离职?!”男人听了他的话,忽然激动起来,“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黎筠,你做事不要太绝!”
原也走到黎筠身边,这才看清楚那个男人是谁。
喔,徐英杰。
半个月前黎筠突然让人主动离职,他一直拖着不肯离,现在竟然堵到这里来了。
面对徐英杰的质问,黎筠也不生气,嘲弄的瞅了一眼,微微歪了一下身子,左手搭到沙发扶手上。
“那咱们来谈谈去年一整年,和今年第一季度的财务亏空问题。”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吐字慢悠悠的,像在念什么诗集内容,却将徐英杰一下子就震住了。
徐英杰的脸上勉强挤出一点难看的谄媚笑意,支支吾吾的问:“黎、黎总,您说什么……我怎、怎么听不懂?”
原也瞧着黎筠好像被丑到了一样,转了转脑袋,视线投向水池里的小红鱼。
“一个月前,我让人提醒过你,让你把捅出来的窟窿补上。”他不管徐英杰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继续往下说,“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
“徐英杰,”黎筠转回头,抬起一条腿,交叠在另一条腿上,慢条斯理的说,“若不是念着你这些年在分公司的情分,你早该入狱判刑了,而不仅仅只是让你自己主动离职。”
关于徐英杰的变动,黎筠早在之前就跟黎父提起过,也是黎父跟他说,徐英杰那么多年都在为分公司做事,能放一马就放一马。
不然,黎筠早把人扔到局子里去踩缝纫机了。
徐英杰色厉内荏的问:“你有什么证据!”
黎筠被他逗笑了,笑得身体一颤一颤的发抖。可这笑意不达眼底,极为凉薄。
原也频频望向黎筠的侧脸。
家里的可人模样看多了,他一时竟忘记了黎筠身为一个Alpha,与生俱来的优越和压迫。
徐英杰被他笑得头皮发麻,心里打鼓,冷汗直往外冒。
黎筠兀自笑了一阵才停下来,唇角稍稍翘起,看起来心情十分愉悦。
“你跟我要证据?”
他站起来,嫣红的眼尾还带着湿痕,朝徐英杰点点头:“证据我会移交给法院,你等着去牢里学编织吧。”
他说完,抬腿就走,不带半点停留。
原也拿着湿巾,跟上黎筠。
徐英杰彻底慌了。
他是真的贪过公司的钱,数额巨大,他不敢赌黎筠的手里到底有没有证据。
“黎总!黎总!!!”他一个滑跪冲过来,大力拽住了黎筠的裤腿。
鼓突的小腹被衣服骤然勒住,皮带死死拉拽着硬痛的肚子,尖利的酸痛扑上来,撕扯着黎筠脆弱敏感的身体。
他的大脑猛然一片空白,又在瞬间被翻天覆地的疼痛覆盖,他甚至产生了自己的肚子被压炸了的错觉。
跟在身边的原也瞧见,黎筠的脸色“唰”地就白了,神色痛苦的抿起唇。
原也一步跨过去,抬腿就要把徐英杰拽着人裤脚的手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