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拍桌而起,迅速将店铺隐藏起来,于是原本的位置只剩下了一片空地,而后轻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开什么玩笑,还真敢随便假卖灵魂?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透过窗外看去,便看到了那牧师在大街上展开着屠杀,虽然她的圣光在不虔诚的信仰下基本无力,但对魔族的血脉还是有着压制力的,尤其是平民们,大概相当于烙铁打在身上的感觉?
我不由得回忆起了些许不那么美好的景象,便将窗帘拉起来,无视着外界的哀鸣。毕竟,边陲的城镇,可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何况,她可打不过执法者。
“那么,您现在拜访的目的是什么呢?”我手中把玩着几枚灵魂碎片,向后说着。
那应当是位血族,穿着略显高贵,不同于那牧师,他的身上,有着沉积而来的贵族气势。
他从货架上取出一瓶血酒,仔细观察起来,嘴上却咬牙切齿地说着,“我?只是来看看所谓的,绝对中立的,恶魔!没想到竟然还是个孩子,要知道,我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混乱恶了,作为前辈啊——”
我打断了对方,二十年的岁月,相对于千百年的经历,当然不足谈论,但是,“中立,是我自己的选择,或许我会继续为此付出些许代价,可那又如何?”
“所以,其实你是那位勇者身上的异样?”我扭过头来,仔细看了眼对方,他的身上有着欲望的气息,可惜不是特别符合我的性癖。
“那你又怎敢盯上我的猎物呢?”他将血酒起开,轻轻地嗅着,脸上泛起了些许红晕,“酒不错,不过作为补偿可不够。”
“可是,我可没打算补偿任何。”我挥手夺回那血酒,看着其中已经开始散去的气息,不由得哀叹一声,“算了,就当是接济无能的前辈了。”
“真是年轻啊,还敢这么挑衅于我。”他从虚空中取出酒器,夺过我手中的血酒,开始倾倒起来,他轻抿一口,微微颔首,眼神变得迷离起来,“还算正宗,方子何价?”
我看着对方,冷笑一声,“你还真是放心自己的净化能力,看来多少是个侯爵。”
“怎么可能!”他的眼睛中已经失去了聚焦,“我可是亲王,虽然比不得那几位无耻的叛徒,但怎么可能沦落到与侯爵等同!”
“原来是想趁此搏一把啊。”我缓缓地卸下了对方身上的衣服,示意灵魂仆从准备药液,而后咬破手指,开始在对方身上勾画出些许纹路,“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你松开我!”他微微挣扎着,但力气却小得可怜,更像是小猫在挠人,我将对方放入浴桶中,轻轻地抚摸着对方的额头,透过对方那已不再设防的灵魂探查着对方的记忆,便看到了勇者的一生。
那是风雪错杂的夜晚,一位小女孩……不好意思,跑错片场了。
风雪交加的晚上,这在北地显得有些稀松平常,一位抱着婴儿的侍从不断跑着,他的身后,是不断靠近的追杀者。
最终,他倒在了地上,于是,他只能看着一道刀光闪过,自己便尸首分离,而他身下的婴儿,也被追杀者扒了出来,心口被刺了数刀。而后,追杀者便离开了此地。
可是,勇者是身负命运的,于是他便被北地偏向善的部落发现,在巫医的帮助下活了过来。
他本该走向所谓的秩序善,但他在沟通自然中感知到了这位近千岁但仍像孩子的血族。
于是,他便明白了自己身上的一切,开始进行着血族没有看懂的复仇操作。而现在,他的一切计划都已经完成,剩下的,便是真正死在魔王手上,将命运彻底否认,推倒已然腐朽的帝国。
我看着这一切,内心毫无波澜,只觉得剧情不错,或许有些事实,但这是被修改过的记忆,不由得可怜了一秒这位被多次算计过的血族,更多的,则是在思索着他在其中的作用。
与此同时,魔王殿内。
“你的筹码真是令人心动。”魔王看着安,眼中露出着欢愉,他的身旁,则是无数伺候人的侍女,“可是,那与我何干呢?我只是个看客。”
“不,我只是在通知你,要么否定命运,要么被命运否定。”安放声笑着,挥刀自刎,而后,一具尸体留在了大殿内,但用亡灵魔法可以看出,那具尸体,不过是假的,但那又能如何呢?命运,已经发生了偏折。
“真是个疯子啊。”魔王摇了摇头,挥手示意侍女退下,而后向其他地方发出信号,便又坐了回去,“可是,我真的只是个看客呢。”
“你醒了,手术很成功,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仆从了。”我看着刚刚醒过来而显得有些茫然的血族亲王,微微笑着。
“你!”他刚想说话,被修改的记忆与原本的记忆突然冲突起来,使得他不由得扶了扶额,“这些,怎么会?”
“真是可怜啊。”我摇了摇头,轻轻拂过他的胸口,于是他便感知到莫名的力量影响着他的思绪,迫使他的思维偏向着我而运转,但那运转将错误的记忆抹除着,于是便将他的思绪厘清。
“大人,真是抱歉。”他说着,想向我下跪,但那身体的本能以及残存的思维又阻止着他的行为。
“无妨。”我看了眼时间,便将窗帘拉开,只见外面殷红色的月亮悬挂在空中,给人以诡异的感觉。
那血族亲王本能的露出着开放的神色,于是那纹路便加深着影响,他只觉得这舒服既是源自血脉,也是源自主人的恩赐,宛如一只露出腹部留待主人安抚的小猫。
“真可爱。”我微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便走向了领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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