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带着铲子带人进去重新修复了排水渠,挖泥水时,被什么刺了一下,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应该是浸到雨水后发炎了。
“账本先放着吧,一会儿你口述我帮你记。”
季长骋说话间,就拿了止血消肿的药粉,他姿势自然的坐在云素身边,没有任何暧昧旖旎的动作,用帕子擦拭了云素的无名指,将药粉轻轻洒了上去。
他布满粗糙茧子的宽大手掌轻轻拂过云素的掌心。
云素觉得痒痒,下意识的抽了回去,“这点小伤没事的。”
季长骋没说话,而是坐在书案前,将没写完的账本拿了过来,对着云素抬了抬下巴:“你来说,我来记。”
“好吧。”云素将今天的销口述了一遍,也将帮忙处理药农家排水渠的收入报给了季长骋听。
在季长骋提笔记录的时候,云素靠着座椅等待,没想到在短暂的安静中,她竟然生出几分困倦来。
她试着挺直了后腰,免得真的睡着了,毕竟账目还没记完呢。
可眼皮子越来越沉,等季长骋把手头的出纳记录好之后,扭头瞧见云素已经睡着了。
她歪着脑袋,倾斜着身体,双臂环抱在身前。
季长骋动作很轻的站起来,细细打量着云素的睡颜。
眼瞅着睡着的云素重心不稳,身体不受控制的一点点往下滑,季长骋才伸手托住了她的后腰,轻轻将人抱了起来。
在将云素抱回寝屋时,会从舟公子那间屋子的窗边经过。
“云素睡着了?”舟公子隔着窗户问了一句。
季长骋斜睨了对方一眼,“太累了,自然就睡着了。”
“看着自己心爱的娘子种药田累成这幅样子,你倒是一点也不心疼。”舟公子轻声说道。
“心不心疼轮不到你来说。”季长骋毫不客气的说道:“与其替我担心这些,不如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
舟公子笑着反问:“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当然你的身体,内脏的损伤恢复的差不多了,你很快就能自由下床活动了。”言外之意是:你该滚蛋了!
“我手臂的剑伤和脑袋的淤血还没恢复,不着急的。”
舟公子慢条斯理的看了季长骋一眼:“再说了,好不容易能自由活动了,我得好好参观一下恩人生活的村子才行。”
“这个村子人多口杂,你若是要报恩,最好别出门,否则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季长骋点到为止。
云素靠在季长骋的怀里酣睡,压根不知道这段不为人知的对话。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季长骋,我昨晚怎么从书房回到寝屋的?”她有些想不起来了。
“你在书房睡着了,我叫不醒你,只好抱你回屋休息。”季长骋说道:“你昨天累坏了吧?”
云素摇了摇头:“还好,不算特别累,昨晚要给舟公子换药的,你没忘记吧?”
“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季长骋其实记得,但他故意没给对方换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