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箭,并不能够让这只成年背大虫毙命,最多就是射伤而已,因此季长骋在那大虫助跑飞扑而来时,第一箭先瞄准了眼睛。
嗖,菱形十字箭头击中背大虫的左眼。
紧接着惊雷般的咆哮声震彻山林,这只背大虫被眼睛的伤给激怒了,虎爪苍劲有力,借着树干蹬扑,速度惊人,凌空转身,对着季长骋张开血盆大口。
嗖嗖,两根箭同时出手,瞄准的是背大虫的口腔。
十字箭破风飞出,在季长骋惊人的臂力下刺穿背大虫的口腔,带血的十字箭头从脖颈处窜出。
癫狂的咆哮声以翻江倒海之势压顶而来,饶是季长骋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这背大虫给掀飞,带着血的虎爪以排山倒海之势扇了过来。
季长骋使出一招灵狐转身堪堪避开,可没等他松一口气,背大虫的长鞭似得尾巴拦腰甩了过来。
嗖嗖,季长骋避开了第一下,却没有避开第二下,前有獠牙,后有虎爪,比起被利刃的虎爪击中小腹,虎尾横扫的伤害显然更小一些。
‘嘭’一声闷响,季长骋被虎尾鞭打了腰腹,整个人砸在树干上,次新裂缝的疼瞬间蔓延全身,嘴角的血迹顺着下颌流淌。
在背大虫再次逼近时,季长骋摸了摸腰腹的伤,指尖碰到了落在沈策的小木瓶。
是云素给的麻沸散。
电光火石之间,那带着血得獠牙冲着季长骋咬去时,季长骋将一整瓶的麻沸散都扔到了背大虫的血盆大口中。
剂量过大的麻沸散,效果如同做手术里的全身麻醉。以至于那背大虫将季长骋压在身下后,还没来得及享用这个猎物就摧枯拉朽般昏了过去。
季长骋被虎皮压着,气喘吁吁,额头鬓角都是冷汗,他没想到生死时刻是靠着云素这一瓶麻沸散扭转了局势。
日落黄昏时,云素倚门而立,秀眉微蹙。
“这天都黑了,季长骋怎么还没回来?”云素喃喃自语起来,来回踱步时,总是望向季长骋回家的必经路口。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听到不小的动静传来。
云素敛起衣摆,快步跑了过去,瞧见了始料未及的一幕。
“真是不得了啊,季长骋居然猎回了一只成年的老虎!”
“我真是开了眼了,这么大的老虎他是怎么从落云山带回来的,瞧瞧,他身上还有血呢,估计是受了伤。”
“哎呀,我当初就不该阻拦我家闺女嫁给季长骋,就算给他白养两个孩子,也值了,打虎英雄可不是人人都能当的,这老虎皮,虎肉,虎骨都值钱呢!”
村民们敲锣打鼓庆祝季长骋猎得老虎归来,还有人帮着将两百多斤的老虎抬了回来。
隔着重重人影云素一眼就看到了被簇拥在中间的季长骋,他腰腹的位置缠着纱布,上面还有刺目的血迹。
区别于兴高采烈的村民,云素脸色微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