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很仔细的看着。其实没事,她只是心里有疑问试上一试。
姓名,是一个人认识自我的关键符号,大脑会第一时间识别出来,如果她是伪装的,这样突然的情境下,必然会有一个停顿。但是她没有,反应这么快,难道她本来也姓程?
知秋在心里寻思着,这人是有双重人格吗?若是双重人格一般不都是截然相反的吗,怎会如此相近?
又或者,上次那个不是真正的程白素,眼前这个才是?
还有一个可能,这里住了两个人,只因为先前那人不在,所以给她造成了误导。
“我忘记和你说了,梅茶可以单独冲泡,也可以和红枣桂圆一起冲泡,更甜更香。”
“哦,我会试试的,多谢。”
知秋从程白素家出来,佯装走远,又从另外一条路折返回去,找隔壁的老婆婆聊天。
因才初五,又是长辈,知秋顺便给老婆婆拜了个年,将身上带着的一包桂做了年礼,说是为摘梅一事来道歉的。
老婆婆得了东西,连连夸她懂事知礼。
知秋的本意是想和老婆婆聊聊天,套套话,问问程白素的情况。哪知道那老婆婆竟像找到知音一般,又是感慨又是诉苦,说难得还有人给她拜年,丈夫战死沙场,儿子出门十几年都没回来过,她一个老婆子孤苦伶仃等等。知秋只得说些安抚的话,足足聊了半个时辰,才得了机会打听清楚程白素的情况,她是什么时候搬来的,什么时候走的,什么时候回的,最近几天可有什么异常。
老婆婆说,李秀才去年年初就搬走了,这老宅没说卖也没说租,闲置了半年,入秋的时候,程白素才搬过来,经常院子门一关,就不出来,又说她脾气古怪,老戴个帷帽,见了人从来不打招呼。说是稳婆,却从来没见人找她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