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意味着。
今日自己是怎么先行讥讽岳含章,结果却未曾动摇岳含章分毫的心境,反而被岳含章和姜自然的一套组合拳给骑脸输出的。照理而言,他只是说了那么句牢骚话,不该招致这样凌厉的反击。
可是先撩者贱。
在这件事情上,他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好讲。
而今,自己这样自找的狼狈境遇,却要随着岳含章的“出口成章”,被长长久久的钉在了耻辱柱上。
不行!
不能以这样的方式收尾!
一是想要补救些什么,二是也被岳含章这一句slogan说的有些破防。
脸色铁青的管渊之再度开启了自己的输出。
“哈!一个是所谓‘铁血时代’的开幕者,执牛耳的天骄妖孽,一个是此前时执牛耳世家的大公子。
你们都好伶牙俐齿,都好会阴阳怪气。
难不成,这铁血时代,就是这样被你们俩给说出来的?
难怪,北庭的邪兵能够一路杀到济川,杀——”
这番话就颇有些雷区蹦迪的意思了。
换做是此前时的岳含章。
怎么着也得等着管渊之将话说完,好好地在言语上跟他来上几个回合的机锋,非要将其说的哑口无言了,再从超凡道法的层面上将其碾压。
但是如今,岳含章的心境已经有所不同。
似是如今日管渊之这样上蹿下跳的行径,他几乎一眼便洞悉了其目的所在。
于是,岳含章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话。
“差不多得了——
废话说一万句,也都还是废话,管渊之,岳某知道你这般意图挑衅我,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不相信,南国管家的大公子,是什么狺狺狂吠的鬣狗也似的人物,你不该是什么不智的人。
我权当你真的是假痴不癫,做这样的蠢事,说这样的怪话,无非是因为岳某手中有你求之不得的东西而已。
我猜一猜看——以你往昔时所惯常宣讲的修行认知,所谓的道盟和人族的前路在医科。
你这是看上岳某所拥有的杏柳医科药剂了?
你看——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说起来和笑话一样,什么人,背靠着巨头企业,宣讲了这么些年的修行前景蓝图,结果通往这一图景的钥匙和成果,攥在别人的手里。”
说到这儿的时候,一旁的姜自然险些没有绷住自己的笑容。
盖因为岳含章的语气太过于“黄毛”了一些。
颇像是当着管渊之的面说,你那苦苦求而不得的女神,背地里在我面前尾巴摇的可好看了。
管渊之因之而沉默。
“你急需要将杏柳医科药剂的成果攥在自己的手里,以增强自己宣讲的说服力,以补全自己的势力蓝图。
可话又说回来,杏柳医科药剂的成果到底是我的,不是你的。
所以你试图要挑衅我,要在看起来是我很在意的事情上反复的践踏,只为让我动怒火?只为让我一时失去理智?
再然后呢?盛怒之下,你我赌斗,用潜龙正赛来赌斗?我若输了,杏柳医科药剂的成果拱手奉上?
嘿——还得是你们南国的风物迥异啊,连巧取豪夺都做的这样润物无声!
当真叫我们这些北地佬大开眼界!不虚此行!”
岳含章这已经不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这是直接掀了房顶在跟管渊之说亮话。
而到了这一步。
当自己在长久的沉默之中,几乎等同于默认了岳含章的全部说辞之后。
管渊之反而从破防的状态之中挣脱了出来。
他仍旧倨傲。
但不再如从一开始那样狺狺狂吠。
某种和昔日姜自然相类的逼王气质从他的身上突显出来。
甚至,管渊之显得更为“六亲不认”一些。
“事涉管某道途前路,试一试总是无妨。
天底下总不至于事实都是君子翩翩风度,都是什么为人处世温文尔雅。
这是事实,若岳道友将这都视之为巧取豪夺,管某无话可说。
若你不愿,那此事,咱们来日方长。”
闻言,岳含章反而是一笑。
“慢着——
谁教我也瞧你不顺眼呢!
赌斗,不是不行,可不能是岳某被激怒之下,单方面与你论胜负的赌斗。
要赌,就得是你我对等的赌,你得说明白,你若是输了,该如何。
总得拿出些,和杏柳医科药剂相同体量的‘彩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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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