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在南幽的目光下已经连手都颤抖的了起来,她不自觉的抓紧了黑泽的手臂,甚至已经抓出了一道红痕,但黑泽却什么也没有说。他明白王的意思,白锦救过他,但对于王黑泽确实绝对忠诚的。
“我,我父亲,父亲是,是..”白锦开口说话都有些结巴,她是隐瞒了父亲的身份,她母亲告诉过她,而且她一直认为,这个就是她母亲会被处以极刑的原因。白锦语不成调,根本无法好好的去表达,只好闭了嘴先平复下心里的波动。
南幽很平静的等着白锦再次开口,结果如他预料的一样,“我的父亲他是,他是从死寂之地逃出来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白锦说的是实话,她的母亲只告诉她白榆是从死寂之地出来的。
“谢谢。”南幽薄薄的唇轻启,那清淡有礼俊雅冷峭的模样让白锦愣了一下,随后局促的动了动唇,但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潋滟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几人怪异的模样,确切说这怪异不包括南幽。“我错过了什么?”潋滟只是随口问的,但黑泽却在这时接上了她的话,“白锦的父亲是从死寂之地出来的,白锦刚才告诉了我们。”
“我知道。”潋滟毫不在意的说,酆都的密库里比白锦说的更为详细,红缎真正被推上刑台的原因就是跟这位名叫白榆的有关,当然还有被她送出去不知所踪的玲珑天机里的黑色盒子。
只是听修仪说,红缎当被问到白榆的身份时很利索就说了,但问到丢失的黑色盒子时,她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所以那只黑色的盒子也就过了千余年也没有找到。
没有去管黑泽和白锦,潋滟直接走到南幽身边说,“我在密库里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我想可能就是白榆弄开玲珑天机的关键。”说着伸手把一块黑色指甲盖大小的东西放到了南幽的眼前。
南幽先是看了一眼潋滟手掌心中黑色的东西,然后才注意到她的手掌白的有些异常,比之前遇到他时还要苍白。南幽不动声色的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死亡之树的根须,白榆和南离有关系。”
他的话很肯定,潋滟其实也是这么觉得的,见南幽肯定她就一边把手收回一边说,“虽然白榆是从死寂之地出来的,但死亡之树这样的物种即便是濯之王都很少见到,所以白榆能有这个根须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拥有死亡之树的南离给他的。”
南幽点了点头,目光淡淡的说:“原陵下南离放进你眉心的那道天外流光应该就是鱼舍下不见的另外一件东西。”那道流光的气息还残留了一些在那扇门后,但很明显,丢失的时间并不算很长。
潋滟点了点头,其实原陵底下发生的很多事她都不知道,逐风因为那次天外流光的震动昏了过去,知道的也不多,唯一参与全过程的蒋、薛和南幽又都全部闭口不言,她根本不知道当天的全部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