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一路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反手锁上了门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这次的好奇,她怕是闯大祸了。跌坐在床上,白锦不自觉的又想起了在门后看到的东西,那样的存在难怪城主都毕恭毕敬。而那个叫南幽的,想到这个名字,白锦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黑泽是不是一眼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才会去见他?”白锦自言自语的说着,完全没注意到此刻窗外的一只蝴蝶,正煽动着翅膀不住的盘旋在那儿,直到她陷入沉思才不声不响的飞向酆都深处。
第二日一大早,酆都就开始了新的狂欢,连一向安静的鱼舍都跟着有些沸腾。“哎,听说了吗?今天据说又有妖被送上刑台了。”鱼舍里几只小鱼妖低声的交谈着,一早出来的旱魃正好听到了这个开头。
旱魃驻足听了一会儿不由好奇的问,“什么妖?什么刑台?”那几只小鱼妖一看是个帅气俊朗的公子哥,马上就如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早上才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跟旱魃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迄今为止,能上酆都刑台的妖也只有上一任犯了大错的城主,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荣幸。”
对于这些小鱼妖的三观,旱魃实在不敢恭维。听完不是什么跟自己有联系的事,旱魃也就兴趣缺缺的不再同几只小鱼妖聊下去,慢悠悠的晃去潋滟的房门前敲门。
才敲了一下,门就自动开了,潋滟正好坐在对着门的桌子边上发呆,她的对面是端着茶碗喝茶的南幽。见两人都在,旱魃也没有觉得是自己可能打扰了什么,大大咧咧的进了门,还一屁股坐到了南幽和潋滟的中间。
“刚才楼下什么事?”一早就听到了楼下有嘈杂的声音,只是事不关己,潋滟也就没有去管。“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有妖犯了事被送到了什么刑台去了。”旱魃的话还没说完,潋滟竟然一下子站了起来。
“刑台?你确定是刑台而不是别的地方?”见潋滟问的认真,旱魃也一改漫不经心的态度,认真的点了点头。
潋滟一下子皱起了眉头,刑台是什么地方对于只到过酆都两次的旱魃而言一无所知,但潋滟不同,她曾在酆都待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刑台的作用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地方不仅止于处决犯了事的妖或者其他鬼怪,而且还必须是地位极高身份很特殊者不可。上一任的城主被处决她也在场,亲眼看到他是受到了怎样的极刑。
“这一次会是谁?”潋滟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子,在酆都中她还认识的地位以及身份能上刑台的也就那么几个了,难道?不会的,他们一向喜欢安逸,近百年甚至都不怎么插手酆都的管理,肯定不会是他们。
“南幽,我要去刑台。”潋滟忽然停下了来回踱步,眼神慌张的看着南幽,虽然心里是肯定不会是那些人,但其实并不能完全忽略自己的担忧,不去亲眼看看,她根本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