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微微亮,小巷里便有了人声。
早起锻炼的,开铺子的,买菜的,街坊邻居碰上了都打了个招呼。
声音不大。
这里巷子窄小,一栋栋的房屋挨得严实,声音大一点,周围的都听得到。
家家都有要睡觉的家人,所以大伙都自觉的不发出太大的声音。
不过,随着日头高照,上班的也起来后,声音便嘈杂起来。
各种议论声,也没有遮掩的传递了开去。
几个好不容易找到地方的狗仔队摸到牌坊前的时候,小广场上摆了几张桌子。
几个已经买菜回来的老人家端着茶杯坐在桌子边正在扯闲谈。
比他们更早摸来的两个同行已经蹲在那些人身边,一边问一边拿笔记。
“那家的事我清楚,我搁这住了五十年了,这周围的邻居都换了几波,就咱们几个老人,一直没挪窝,你要问我,就问对人了。”
后来的那几位赶紧也找个地方蹲着,直着耳朵听那几个老人说话。
“这屋子可有些来历,在当年,这周围这一片,都是唐家的,看到这个牌坊了不?这就是两百多年前,唐家祖先中了状元,上头给立的,前头那,看到没,那里原来是个书院,就是唐家开的,不过后来几经变迁,解放前,他们家就只剩了那小楼了。”
“也亏是没剩下什么了,唐老爷子又资助过革命,这才算是安生的保留了下来。”
“哎,他们家人好啊,一代代的都是好心人,记得我们小时候,老爷子,就是唐离的祖父啊,还一个个抓着我们去读书,说是革命也需要知识。”
“是啊,他们家算是我们这里最有文化的,老一辈的人都敬重他们,只可惜,人好,但是子嗣实在是不丰,所以啊,这唐离被欺负,都没人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