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要多亏了你,”汴霁谙抽出刀刃,贴心地将上面的血抹在盛皓的脸上,“要不是和你做过的话,我都不知道,原来男人在射出后的一定时间内,是会处于空虚阶段,是会趴在对方身上沉默地喘息的。”
紧接着,汴霁谙就拉着盛皓一起从床下爬了出来,继续着他们最熟悉的虐杀过程。
等到一切结束后,早已是凌晨了。
汴霁谙选的一条路,是通往小镇上一个比较有名的池塘。
他的手里拖拽着一袋不明之物,而被喂饱了的盛皓,则心情大好地和他走在一起。
到了目的地之后,盛皓才发现,原本热闹的池塘因为凌晨空无一人,连池面,都结了很厚的一层冰;
可汴霁谙硬是在放下手里的皮袋后,朝冰面砸出了一个很大的缺口,里面将是零下温度的冰水,活人若是掉下去的话显然九死一生。
打开皮袋,里面赫然是刚才那对狗男女的尸体。
不过在经过汴霁谙的特殊处理后,两具尸体早已是面目全非,并且还被他用针线,将两人的嘴巴以及生殖器官部位都缝合在了一起。
甚至还将这两具尸体缝成了相互拥抱的恩爱姿态。
这样,尸体在沉入冰面后,等到冰雪消融,池塘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众人发现漂浮在水面的尸体后,这对狗男女的奸情乃至一切,也都将真相大白、浮出水面,暴露在所有人的视角之下。
简称为爱殉情。
做完这一切后,汴霁谙也心满意足地拍拍手。
他回过头,冷风吹起他的发梢,在和盛皓对视的那一刹那,那眼底还未散去的兴味,差点给盛皓带来一种错觉,仿佛他的杀意早已被对方看穿,今夜的狩猎还未结束,大家都只是陪玩而已。
“我的刀呢?”汴霁谙笑着伸出手,就这么盯着盛皓的眼睛。
盛皓对此也没有一点意外。
也就在不久前,从汴霁谙在尸体上割下一坨肉后用刀尖插上,连肉带刀递给盛皓把玩的那一刻起,盛皓就知道这不过是汴霁谙的试探。
因为之前的他们,汴霁谙总是像投喂猫咪一样地直接将肉丢给他,从不会像这次一样,还会贴心地用刀插住后再给。
所以明知这是试探的盛皓,当然是毫无反常地应着,“在我这。”,然后极其符合常理甚至略显乖巧地,将刀柄递还给汴霁谙。
而在将刀柄完全送到汴霁谙的过程中,他还佯装好奇的样子,“那两货就这么沉下去了?”
走上前去,一副想探究竟的模样。
汴霁谙在完完全全拿过刀后,在盛皓眼里,就应该是处于稍稍放松的姿态;
就像游戏里打完buff后的一瞬间,比起在打的过程中,无疑是要没有那么防备有谁会来反野和骚扰的。
而就是趁着这个时候,趁着汴霁谙只当他恶癖又犯了,因为好奇想亲眼瞅瞅尸体下沉的刹那,盛皓瞬间就借着这个天时地利人和之际,竟直接目标一变,用尽全力拼着这最后一股劲,将身边的汴霁谙,直接推进了冰窟之中!!
“哗啦”一声的身体坠落——
盛皓立马后退几步,心有余悸之下,连喘气都不顺畅地,就这么看着水面掀起的泡沫不到一会就恢复了平静。
他杀了汴霁谙?
他刚才……成功地靠偷袭,反杀了汴霁谙?
这个巨大的疑问充斥着他的脑海,他甚至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半天连胸膛的剧烈起伏,都无法平息。
又过了很久很久,久到盛皓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的时候,他反而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凌晨的冬夜冷得只剩他一个人。
他在站了很久很久后,才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来,动作十分麻利地点上,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静静地抽着。
寒风同样吹起他鬓角的碎发;
他在那一刻的平静,简直和汴霁谙融为了一体,满是冷血的姿态。
盛皓终于走向前,像是确定某人的的确确死在了他的手里。
他面无表情地蹲下身,脸上还残留着之前汴霁谙抹上去的血迹,衬得他整个人出乎意料的艳色。
他定定地盯着脚底毫无波澜的池面良久,遗憾地“啧”了一声后,就将手里还未抽完的烟蒂扔了下去。
算是他对汴霁谙最后的悼念。
而等到他起身,准备转身离去之际,那突然从池底迸发而出的一只苍白的手,竟直接抓住了盛皓打算离去的脚踝!
竟直接将他拖下了水面!!
“扑通”一声——
刺骨的凛冽像是涌进了他的五脏六腑。
他在池底被守株待兔的汴霁谙狠狠地攥住了脖子;
而那近距离的身体接触,眸子对视之下......
对方没有愤怒,没有被背叛的难以置信,更没有任何其他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有的失望和痛恨。
因为那已经不是一个人看另一个人的眼神了。
那更像是长久地处于畜牧场里,早已习惯了杀孽和生生死死以后的主人,平静地看待,即将被宰的畜生的......
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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