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放在一旁的软毛刷力道轻柔的覆在方泽背部,对方却在他靠近没多久之后转身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甚至将他半个身子都拖到水中。
“大师兄……你这是做什么……”何武虽然只是仆从,但此处也并非规矩多森严的地方,他叫这三位弟子也都是叫师兄。
方泽闻言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凑过去将脸埋在何武颈窝深吸了口气,只有何武蠢得以为自己只用做那些简单的杂活儿就够了,但他却知道师傅一开始就是见何武体格壮耐操,才将他买回来用作给他们识情欲知人事。
本来他去年16岁就该将何武带上床,只是这男人不开窍他也不想将人逼得太过,却没想到整整一年了无论他如何暗示这人的脑子都转不过弯,看来还是他之前太过心软了,这样的蠢货就该让他早些认清现实才是。
见何武挣扎方泽顺势放开手由着对方跌跌撞撞的离开,量他也没胆子敢逃跑,大抵不过是去找师傅告状罢了。
如方泽所想,何武当真是去找了师傅,惊慌之下他甚至连敲门都忘了便直直闯入男人房间,衣衫半湿的青年跪坐在地上,这两年越发健硕的身体被紧贴在身上的衣物勾勒得清晰,胸前的两点因为受了刺激鼓出小小的山包,男人根本无心理会何武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对方凌乱的衣领和胸前不经意间露出的沟壑他的眼神越发幽深。
安静到诡异的氛围让何武惴惴不安的闭上嘴,他悄悄抬起头却猛的撞见师傅充满欲望的眼睛。
何武心口一紧,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止住话头然后颤颤巍巍的谢罪离开,这一刻他突然明白男人不会帮他,于是他想到了逃跑。
在这座人迹罕至的山上生活了两年,何武也算熟悉周围的环境,所以逃跑的念头一起他几乎没有停留,只回房换了件干净衣服便小心的走出了宅子,他跑了整整一晚直到确认自己已经走得足够远才安心的倚着树干闭上了眼睛。
可再次醒来时他却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宅院的正厅内。
师傅坐在主位看着他,神色淡漠,可熟悉他的人却能看出他眼中压抑的怒气,明雪明松站在一旁,看他的表情也充满了不赞同,而方泽正站在他身前,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作为逃跑的惩罚,他被方泽压在正厅当着师徒几人的面被开苞。
那天之后,他便没了自己的房间而是轮流宿在师傅和大师兄的房里,等到明雪明松年满十六,他们也同样在他身上知晓了人事。
三个弟子到了一定的年纪需要下山历练,方泽已经去了两三次,每次回来都给何武带许多礼物,他刚回山上的那段时间黏何武得紧还会絮絮叨叨的将自己在山下的见闻都告诉何武。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何武才会放下手上的事情认真听方泽说话。
以往在山下的时候,他大半的时间都用在了农田里,就连镇上也只去过寥寥几次,每次听方泽说那些他没有见过的人文风俗,那些难以想象的山色美景,他心中都忍不住有些雀跃。
那颗想要走出去亲眼看看几人口中景色的念头在何武心中越发膨胀。
这几年来他也逃过几次,但每次都会被抓回来,所以这一次何武开始想其他办法,他故意向最好说话的明松示好央着对方带自己下山看看,并且保证会乖乖呆在明松身边。
明松虽然成熟了许多,但面对枕边人的撒娇和难得的主动也有些心软,到底还是应下了。
可不想下山没多久,原本说好会乖乖呆在身边的何武却突然消失,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被何武骗了。
直到瞧见人烟何武才终于松了口气,他真的下山了真的自由了,这本该是他得偿所愿的时候,可站在路边他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什么方向。
他还能去哪儿呢?
原本何武就是被自己父亲卖给师傅的,母亲也早已离开人世,这世间辽阔却好似并无他能够容身的地方。
何武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听见身后传来快速靠近的脚步声才仿佛惊醒一般回过头,看到明松原本着急担心的眼神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突然放松又转而想要生气呵斥的时候,何武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句,“我想去京城看看。”
“方泽说那里繁华热闹,有许多我连听都没有听过的东西,”何武盯着明松,像是在观察对方的反应,“我还想去杭州,就是你和明雪上次去的杭州。”
“我们陪你去。”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明松眼神一亮,他停下脚步转而抬起一只手放在何武面前,“你想去哪里,我们都陪你去。”
何武直勾勾的望向明松的眼睛,确认对方话中的真假,半晌,他向前走了一步回握住明松的手,“别骗我。”
或许是因为心虚,回去的路上向来寡言的何武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题和明松聊,寂静的山野之间只有两人轻声交谈的余音。
回到山上的时候其他三人也早已等在了门口,见何武回来师傅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回来了。”便不再言语,倒是方泽和明雪气得不行,晚上几人在床上好一顿折腾。
好在如明松所说那般,之后的年岁他们几人带着何武慢慢走遍了人间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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