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重整旗鼓。
然后就去纠缠吴一裴了。
7、
那天晚上他放学,我照例去堵他。
他看见我后,瞥了我一眼,没搭理我。
我买了鲜花和蛋糕,想起了追我初恋的那个晚上。
也是这样人潮涌动,熙熙攘攘。
也是鲜花和蛋糕。
唯一区别是,对面不是个女的了。
8、
吴一裴告别了同学之后,我们默契地一前一后走着。
走了一段路,他率先停下了。
回头问我,你想干什么?
我拿起鲜花和蛋糕给他看,我今天过生日啊。
他似乎怔了一瞬,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随后他又他拧了眉,问我你过生日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就知道,这个男人嘴硬心软。
我给他个台阶,说你是我来到这个城市第一个认识的好朋友,我当然要找你来过生日了。
我还特意加重好朋友这三个字。
他看着我,不知是在消化我哪个关键词。
我不给他反应时间,带着他往下走,边走边说,你就当可怜可怜我。
他停了下来,看着我,想了一会儿说,我不会可怜你,你是谁跟我没关系。
话毕,转身走了。
我忽然有点受伤。
站在原地不动了。
主要是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往下走,该不该向哪个方向走。
我好像又一次被抛弃了。
9、
就像有一堵看不见的墙,任我怎么努力,却打不破隔阂。
自12岁那年母亲郁郁而终起,我一直在努力找寻自己存在于世间的任何价值。
因为父亲曾跟他说,如果你无法让我满意,我会考虑更换我的继承人。
于是我拼尽全力,只为获得父亲的一次垂眸。
但事与愿违,我也终于意识到了这世上他能决定的东西实在是太过有限了。
在高二那年,父亲带回来一个女人,并不容拒绝地让我称呼其为母亲。
羞辱难以忍受,我摔门而出,开始了长达一年的羁旅生涯。
我办了休学,校方表示保留我两年之内的档案,如果两年之后不返校,视为自动退学。
在这一年里,我走走停停,靠着之前投资的小有积蓄,我走过了全国大部分地区。
我漫无目的地流浪着,看见过火车站被拐卖无法回家地妇女,看见过,医院凌晨一点的生死瞬间。一路下来走走停停,却始终没停下过。
女人过门不久,就怀孕了。
我醍醐灌顶,意识到被抛弃的那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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