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琛深吸了一口气。
“你什么意思？”
徐昱景闭上了眼睛，靠在副驾驶座椅上。助理早在刚才电话接通后就非常有颜色地下车去了卫生间，倒给了他独自冷静的空间。
再次开口，从声音已经听不出情绪的剧烈起伏。
“我们算是什么关系呢？炮友？”
徐昱景轻笑出声，带着几分讥讽。
“严格来说，我们连炮友都不是吧？”
“所以，我回不回来，我和谁在一起，我跟谁上床，跟你有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传来盘子碎裂的声音。
啪——
正好盖过去徐昱景的质问。“傅少爷可以和别人在宴会上亲热，我却得为你守身如玉，这是什么道理？”
傅铭琛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宴会上还一切正常的人，现在为什么忽然这么反常。在自己离开的短短一个小时，就可以勾搭上别的男人，急不可耐地上赶着坐上别人的车。
傅铭琛已经开始口不择言，完全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他心如刀绞，别人也别想好过：“徐昱景，你是离开了男人一天都没法活了是吗？”
暴躁的情绪是会迅速蔓延的。
“对，我就是个谁都可以骑，见到男人就张开腿的骚货，哪又管你什么事？”
傅铭琛声沉如水，一字一顿：“是你先招惹我的。”
“对，哪又怎样。我又不想招惹了。”徐昱景浑身脱力靠在副驾驶椅背上。
招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他深知自己在这段关系中已经没有了像往常一样的从容与淡定。既然不能做到置身事外，不如早点放手。
徐昱景强迫自己强打起精神，快刀斩乱麻。
“傅铭琛。”
“不管是什么关系，我们都结束吧。”
仔细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完整的叫傅铭琛的名字，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境况下。
沉默沿着无形的电话线蔓延。明明宴会还在继续，喧嚣不止，却只能感受到一片死寂。
过了良久，傅铭琛咬紧了牙开口：“希望你永远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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