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许意体力不支，软趴趴地贴在付砚怀里。
他眸色清亮不少，但依然不敢看付砚：“对不起。”
付砚不回答许意，他只是将许意放在试衣镜前，地面上铺了层厚厚的地毯，所以许意即使光着膝盖跪在镜子前，也不会觉得痛。
“既然对不起，那就趴上去吧。”付砚点了点镜子：“你现在喝醉了，也许酒醒后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但是你看着自己怎么被我上的，这样会不会还能有点印象。”
这一段时间来与许意那始终若即若离的状态，付砚虽然颇有些神经大条，却也要被折磨得快要疯了。
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预感。他以为自己和许意之间再怎么也已经互相暗生情愫了，但是许意却始终无法接受他。
“许意，我喜欢你。”
这是付砚今晚说的第三句喜欢，他明明已经表达过无数次心意了。
为什么，为什么许意还是感受不到呢，
许意知道付砚好像有些生气了，他听话地将手臂撑上镜面，然后脑袋低垂着看向镜子里两人交媾的下体。
许意没有回应付砚的喜欢。
付砚有些发泄情绪一样地开始又操干起来，他的每一次动作都又深又重，让许意招架不住，而他一抬头就又能看见自己动了情的脸，面色绯红，眼里含着水，嘴唇红艳。
这一场性爱就如一场暴雨降落，只让许意有些想逃了。
他不想看见自己的脸，忍不住闭了闭眼睛，但是付砚却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睁开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许意，我不知道你今晚到底因为什么又在难受，但是你记住，你别想摆脱我。”付砚终于吐露出自己的想法，他一向不愿意把自己那些藏匿在内心深处的控制欲宣泄，但现在他忍不住了：“每一次你示好之后都会变着法子把我赶走，但是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泪珠顺着许意的脸颊滴落到了付砚的手上。
许意心想，原来他也感觉到了啊。可是他又要不如付砚的意了，他明天就要走了。
既然如此，他还是不要说出来得好。
付砚身居高位久了，在对他还尚存欲望时，如果自己走了他，他肯定接受不了。
可是许意已经不想继续待在江宜市了，也不想有朝一日看见付砚结婚生子的场景。
许意是真的很悲观，尤其对于付砚的感情。付砚把玫瑰花送给别人的那一刻，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了两人的分别。
但是如果付砚对他还有感情时，他突然离开了，付砚肯定不会遗忘了他。
许意其实也很坏，且自私。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既然喜欢，他也要让自己成为对方眼里的一个深刻存在。
于是许意头一次欺骗了付砚。
“我不会把你赶走的。”他如此说道。
这次是我要走。
或许，他也没有欺骗付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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