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砚拥有过先科，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逾矩：“和我保持长期关系未尝不可，小意老师应该也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伴侣吧？”
“请问付先生哪来的自信？”许意厌恶地问他。
付砚毫不在意，只是松了手，正视许意：“你的身体让你只能通过男人来取得快感，但是小意老师没有别的男人，我是最好的人选。”
“可是我不需要快感。”许意回答他。
“但是你很享受，不是吗？”付砚的话语声如恶魔在低吟浅唱，蛊惑他上当：“你的身体很愿意接纳我。”
“小意老师，我们只不过在各取所需而已。你喜欢迈巴赫，我可以送给你，当作酬劳。”
许意实在忍无可忍，压制住对此人的恐惧，而是怒不可竭地抬手往他脸上一扇。
他巴掌的力道很大，让付砚偏过了头，始料未及了许意的反馈。
“我不需要，你强奸我的事我没有再追究，但是也请付先生不要继续恶心人。”
许意向来性子温顺，自与陈明华和乔月他们相识，从来没见许意动过怒，他们都担心过许意太过逆来顺受，容易遭人欺负。
但是只有许意自己明白，很多事情他都不在意，也不会轻易就上了脾气，将那些事情意气用事地解决，最后的结果得不偿失。
唯有面对付砚时，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付先生还真是不要脸到了一定的地步，强奸犯还好意思来找受害者继续保持身体关系。”许意用此生最挖苦的语气说：“你还真是个高高在上的人。”
“最后，请放我下车。”许意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受小孩喜爱的幼师，现在的他面对付砚就想被被逼急的兔子，咬住他唾骂。
付砚冷笑一声，不再强迫许意。
许意下了车，却又听见付砚在后轻声道：“晚安，小意老师。”
“请滚，付先生。”他不甘示弱。
付砚对许意的身体迷恋至极，遇见许意至少他从未设想过自己会对一个双性人有欲望。普罗大众的封建思想虽然没有完全腐朽他，但是他以前绝对不会对双性人感兴趣。
但是自见到许意，他那好好先生的温柔，以及偶尔面上待人和善实则话语里暗含轻蔑对待自己，无不让他对许意提了兴致。
和许意那一晚差错般的旖旎性爱，并没有让他排斥过与一个双性人共度一晚。他在扒下许意裤子时，看见他异于常人的身体构造时，欲望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许意的美，许意的身体，在他后来的梦里占有一席之地，时常折磨的二十多岁的他，像个青春期少年，天天饭饱思淫欲。
元旦假期之后，接送果果的人又成为了付砚。而付砚就像个锲而不舍的追求者，时常假借接送果果之名义，还要邀他一同吃饭。
例如，付砚特意换上一套西装革履，连发丝都打理的一丝不苟，手腕上还精心挑选了一块手表，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勾人的荷尔蒙气息。
他看见许意时，会快速将以前人前的冷漠无情抛之脑后，然后热情迎人：“小意老师辛苦了，晚上我代果果请你吃顿饭吧。”
许意冷眼看他：“不必。”
付砚穷追猛舍：“小意老师不要见外，这都是果果的意思。”
果果不懂两人之间那档子事，只是在付砚的鼓吹下，与付砚一同战线。
“小意老师就陪我们一起吃饭吧，两个人吃饭好无聊的！”
许意被付砚纠缠得不行，连带着对待果果也不似以前那么热情。
午点时，果果偷偷拽他袖子：“小意老师，你是不是生气啦？”
果果不明白原因，只是感知了许意的情绪，很关心地问他。
许意对待果果时，总是露出从心的笑：“小意老师没有生气哦。”
“那你是讨厌我舅舅吗。”果果看得出许意每次见到付砚就要夹枪带棒地贬低一两句，然后打完巴掌后，又给个甜枣：“付先生，慢走。”
实则他私下想的是，摔不死你。
许意尴尬得沉默一秒，不知如何接话：“其实不是讨厌你舅舅。”
他其实是讨厌的。
果果赶紧道：“我知道小意老师在说谎。”
“那我以后不跟我舅舅一起求小意老师陪它吃饭了！”
果果很果断卖了舅舅。
“以前都是你舅舅让你这么做的？”许意追问道，心里对付砚的无耻程度又有了清楚认知。
果果点头承认：“其实我根本不想去那种餐厅吃饭，那里的饭不好吃。舅舅说，小意老师喜欢那里的味道，但是平时一个人不好意思去，就让我每次都帮他求你去。”
许意：“……”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喜欢那家餐厅的味道，而且还一个人不好意思去？！
这不过是付砚骗果果的把戏罢了。
后来的果果又果断叛离战线，遵从小意老师的意愿，在付砚以果果当幌子时，英勇挺身而出：“舅舅，我不想去那里吃饭。”
许意赶紧顺藤摸瓜：“既然果果不喜欢，请付先生多照顾小孩子的意见，我就不奉陪了。”
然后将付砚和果果一同弃之幼儿园门外，不管不顾。果果与付砚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