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非要让你原谅我哥，只是希望想解释清楚一点，其实我哥他压力也很大……”
“不说了，反正他是个罪人，没法洗。”
果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付砚将她放在车座上，向许意道了别，就推着车往家里走。
许意回了家，思绪翻滚。付旬骤然提起了付砚，让他又想起来那一晚的强迫经历。许意的羞耻心重，对于被强迫一事始终无法忍受。
但是他又禁不住想，付砚那晚都已经出了门，为什么偏偏就要叫住自己。
因为怀疑他，还是看见自己衣冠不得体地出现在酒吧而对他的职业操守生疑。
许意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没有最初那样怨恨付砚。因为身体原因，他无法享受性爱，就将那一夜当作是一个体验，未尝不可。
他只能如此宽慰自己，才能够不去想象被强迫时身体与心理上的撕裂疼痛。
持续了半个月，都是付旬来接送果果。许意倒也与付旬混熟了些，也实在是付旬情商高说话又好听，时而逗的许意都忍不住同他交心。
而付旬也很自觉地没有提起过付砚此人。
工作的日子过得很快，许意每天重复枯燥乏味的日子，转眼间也即将元旦。
“小意老师，你在家长群里发下元旦表演会的通知。”丁香正忙于与幼师们安排程序，将宣发工作派发给许意。
“好。”许意温着声领命。
“对了，你最好都私发一下给家长们，有些家长不看群消息。”马倩也跟着嘱咐他：“你今天等家长接小孩时也最好提一下，让他们尽量到场。”
她们说完还没来得及嘱咐些细枝末节，就又被隔壁几位幼师叫去布置大厅，许意只能一边照看着小朋友一边在群里发了消息。
“小意老师！”晨晨吃完下午甜点就跨着小步子学习果果黏在他腿上。
许意弯了腰回应他：“晨晨，有什么事吗？”
晨晨激动地看着他：“丁香老师说我可以参加武术表演，你一定要告诉我妈妈，让她一定要来喔。”
许意笑着应下。
班里又有别的小朋友也学习他们，哒哒地让许意告知。只有果果不像往常吃完甜点就要缠着许意。
许意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果果在想什么呀？”
“我，我怕我外婆和舅舅都不能来。”果果以前在幼儿园时，每次学校举行大型活动，都没有家长陪着她。
上次付砚能来，还是许意不厌其烦地打了十几个电话，然后付砚延迟了原定会议才来。
其实果果回去之后，付砚就把她送到外婆家，然后听外婆说他又忙到很晚。
果果既不想让付砚为难，又想能有人陪自己参加活动。
许意安慰地摸摸她的脑袋：“我会告诉你舅舅的，如果他们都来不了，小意老师陪着你，好不好？”
“嗯！”果果被他劝完，又恢复到往日的活力满满。
许意上了微信，给所有家长们也都发了活动通知和细节。
唯独给付砚发消息时，略有迟疑。
最后，他还是一鼓作气地敲了文字。
［许意：付先生，希望你能来参加此次表演会，如果来不了也请派付旬先生来。］
然后，付砚很快就回复他。
［付砚：会来。］
江宜国际幼儿园顾名思义，也会有外教老师来教书。今年与许意同一时间来任教的，有一位非常热情的外国女人艾瑞斯。
艾瑞斯长得美艳动人，穿着打扮也时髦，是幼儿园幼师们茶余饭后的谈论对象。因为这位外国美人的情感丰富，男朋友一个接一个的换。
许意平时接触得少，却不成想今天竟刚好与她一起迎接家长和小朋友。
艾瑞斯的表情总是会带着点外国人的夸张，却很感染人，他一看见许意就用英语夸赞了一句“完美”。
许意闻言，略带羞涩。
“你好，艾瑞斯老师。”许意依旧操着清润如玉的声音向她打招呼。
艾瑞斯也以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回应：“你好，你是许意老师吗？”
“对。”
“你长得果然如大家口中一样美丽。”
许意愕然，没想到自己在别人口中竟是这种形象，他有些失笑：“你也是一位很美丽的女士。”
“谢谢你的夸奖，你的性格果然如他们说的一样温柔。”艾瑞斯已经很热情地用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很像我在中国电视剧里看见过的公子。”
许意舒眉浅笑。
不多时已经有几位家长携着孩子到来，许意与艾瑞斯一同接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