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闹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谢一宁在餐桌下握紧了沈少祺的手,秦而安把头靠在秦华澜肩膀上,华清不动声色地拖动椅子逼得更近。
叶知秋已经拿好了分蛋糕的刀,珂越清了清嗓子,磁性的嗓音随着夹杂花香的海风飘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今天我们欢聚在这里,请让我们的母亲说一段祝酒辞。”
陈理非给主座上粉红猪猪的金牛角戴上一面写了“脸”,一面写了“夏”的生日帽,只见半人高的金牛猪在椅子上雄心壮志的站起来,环顾围坐在餐桌边各有特色的青年才俊们,不禁感慨万分道:“上一次安排我的大儿子过节,还是九年前,一眨眼,又是一年情人节了,这个屋子里多了这么多崽……”
黎暄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手边的酒杯,抬眼意味深长地看向这只热泪盈眶的粉红猪猪,凉凉道:“妈你就偏心大儿子,别说过节了,我连岁月静好的番外都没有来一个。”
坐在他身侧的季瑜伸手跟他十指相扣,低下头小声耳语了什么,黎暄白皙的脸颊一下子红了大半,剔透的眼眸别有一番风情的白了男人一眼。
坐在对面的钟如一拿起刀叉敲敲盘子,拉长了语调互相比惨道:“嗨——你好歹还能岁月静好,我这是三年又三年,左等右等又等不到我的光辉落幕。”
贺佳辰抿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声音不高不低的补刀道:“你要多体谅一下上了年纪的母亲,人到了一定岁数,也就力不从心了。”
站在椅子上的金牛角猪猪涨红了脸大声辩解道:“你们的结局我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吗?一个中弹坠崖,一个跳海相随!”
贺佳辰微笑着捏弯了手里的叉子。
钟如一:“等等,妈你还没说到底是谁中弹谁跳海?我这伤痕累累的弱小身躯已经禁不起你的考验了!”
陈理非幸灾乐祸的耸耸肩:“真的是一个唯美的悲剧。”
骆云琛靠在高脚椅上隔岸观火:“所以说就不能心急,你看旁边秦华澜不也等了几年才HE。”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秦华澜淡定一笑:“我的耐心很好,耐力更是很好。”
粉红猪猪干咳一声,慷慨激昂的鼓舞人心道:“一个一个来,都会有美妙的结局等着你们的!明天就是情人节了,不如猜猜这次谁会脱颖而出?”
心不在焉的许睿听到粉红猪猪话里话外要安排人过节的暗示,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掏出那张缺了名字的化验单:“在各位欢度佳节之前,我想有必要搞清楚这是谁落下的检查单。”
骆云琛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他手里举着的单子,不明所以的问道:“检查单?检查什么的?性功能还是不孕不育疑难杂症?”
许睿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心底一块大石忽地落下,绝对不会是骆云琛了。
粉红猪猪眯着眼睛让站在身侧的珂越拿过单子念出来,当珂越意味深长地读出那些全部是阳性反应的指标之后,在场不少人都面面相觑起来。
谢一宁抽走了发冷的手掌,却还是努力维持自己的镇定,掏出手机便发短信给阮离,问他最近一次体检报告是什么时候。
钟如一抬起手臂枕到后脑勺上,懒洋洋地对面色如初的贺佳辰说:“我就跟你说过吧,没套不做。”
粉红猪猪踉跄的差点从高脚椅上跌下来,她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可能!我的儿子不可能同时感染艾什么梅什么!不可能!我不允许!”
陈理非尴尬的咳嗽一声,递了一个眼神给叶知秋,后者面不改色的从珂越手里接过化验单,仅仅扫了一眼便无奈的笑了一笑:“这张化验单是伪造的,很多数据指标都是错误的。”
谢一宁握紧手机的手松了下来。华清也放松了紧绷的肩膀。只有黎暄跟季瑜两个人始终凑着头咬着耳朵,似乎对这里刚刚掀起的轩然大波毫无反应。
粉红猪猪颤颤巍巍地再次站起身,猛地一拍桌子:“谁?!是哪个不孝子敢开这种玩笑?!”
宴会厅的大门忽然被人撞开,一个冒冒失失的身影走进来,挠了挠头,翡翠绿的眼眸里一片茫然:“……不至于因为我们迟到而发这么大火吧?”
“陈皓伦,迟到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习惯。”姚远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背后走了进来。
陈理非遥遥冲搞不清楚状况的大侄子使了一个眼色,秦而安坐在位子上晃了晃手,再一次复述了刚才的“事故”。
众目睽睽之下,姗姗来迟的“嫌疑人”干笑着支支吾吾道:“那是我不小心弄丢的啦,对不住、对不住……”
姚远讶异地挑起眉:“陈皓伦你伪造化验单做什么?”
“谁让你一直契而不舍的挖我墙角?!”陈皓伦没好气道:“不拿这个单子吓吓你,你能收手?”
“啧,你以为我智商跟你一样低吗?”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无休止的吵起来,站在餐桌尽头的珂越击了击掌,拉回了大家的注意力:“Karen从小就贪玩惯了,希望各位不要跟他计较。”
“不如大家来说说,今年的情人节特典,应该花落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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