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百无聊赖地扫了一眼梳妆台上凌乱的东西,意兴阑珊的目光落在那几枚拆开的避孕套上,还不忘嘲讽对方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下贱体质。
许睿收回嫌弃的目光,余光却捕捉到纸巾盒旁亮着的手机屏幕,他几乎是一下子就捞起那只手机,在看到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名字之后,雷厉风行的摁掉了电话,“碰”地一声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骆云琛忍着许睿发了一会儿疯,不是他硬要袖手旁观对方吓唬南江,多年的经验之谈,倘若他这个时候插手,事后他看不见的地方,许睿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报复回来。
他也就勉强在门口当了一会儿门神,直到许睿摔了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手机,他这才有些诧异,“是摄像还是录音?”
“没什么,手滑了。”许睿拍了拍手,闭口不谈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
骆云琛对许睿“手滑”的说法表露出几分心照不宣的沉默,他只当这个坏脾气的“老婆”又开始恨屋及乌的发泄情绪。
他的目光落在休息室里那个瑟瑟发抖的人影上,心底深处涌现出一丝微弱的怜悯,最终还是在许睿不快的视线下几步走到南江面前,掏出那张名片放到对方手里。
“有空的时候,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虽然陆知意也不一定有多么靠谱,但是他的医生执照至少是真的,也许能对南江起到一点帮助也说不定。
骆云琛赶在许睿发狂前及时顺了毛,主动拽住对方的胳膊,一把揽住对方的肩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计划全部被打乱,骆云琛坐上许睿的车回了家,好在对方没有再问南江是怎么发现他不是“骆行舟”的事情,甚至也没有追究他彻夜未归的去处,只是很寻常的聊着天,跟那些恩爱有加的普通夫妻也没什么区别。
“保姆今天休息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什么都可以。”
经许睿这么一提,骆云琛顿时就觉得肚子饿得发慌起来,他这才想起自己从昨夜到现在,几乎是断食状态。
大量的体力消耗过后,完全没有任何热量的补充,饿扁了的胃发出的抗议都被他统统忽视了。
谁让他早上离开酒吧的时候只顾着惦记骆行舟的行踪,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陆知意邀请他一同去吃早餐的提议。
此刻,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客厅沙发上,饿得饥肠辘辘、眼放绿光,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厨房那边叮叮当当的声音,一边嘴上还一个劲的骚扰许睿:“好了没啊睿睿?不用那么麻烦,有什么吃什么。”
骆云琛伸长胳膊拿了根数据线给手机充电,整个人都快陷到了沙发里。
他翻来覆去的哼哼唧唧喊饿,一副再不来点吃的就要饿到昏厥的无赖样子。
其实回家到现在也没过多长时间,忍得了大半天,怎么可能就忍不住这十分钟,可是他就是喜欢嘴上跑火车的寻许睿开心,偏偏对方还就吃他这套。
等骆云琛看到许睿端来的托盘上那碗热气腾腾的汤面,以及一碟插好牙签的蜜瓜裹火腿之后,终于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啧啧称奇道:“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能干了,睿睿。”
印象里,许睿除了煎牛排煎蛋拌沙拉这种西式料理,很少会下面条这种,偶尔炒个饭,不是太咸就是淡而无味,掌握不好火候。
许睿给出的理由是反正他自己戒碳水,做不好中餐也无所谓,如果他想吃,让保姆做就好了。
骆云琛对吃其实也没有太多意见,除了酒精过敏以外,别的也没什么讲究,对于许睿的这套理论自然也没什么异议,直到后来遇到更会下厨的季亦然,他的“西方胃”也渐渐地更偏向于这时常出现在清晨深夜,一碗面、一碗汤的细润滋补。
而眼下,许睿把烫好的筷子塞到他掌心,弯腰坐到他身旁的沙发扶手上,只道:“尝尝我煮的面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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