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然猛地将手中的骨灰盒放到边柜上,抬眼毫不示弱地看向许睿,也不避讳旁人,开门见山道:“是不是你把云琛藏起来了?”
骆云琛被这突然转换的话题险些呛到咳嗽,许睿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他先是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柜子上的骨灰盒,目光幽幽落在咳得面红耳赤的骆云琛脸上,也装傻充愣的微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边诡异的氛围自然也被坐在餐桌边的老夫少妻尽收眼底,骆鹤堂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沉声质问季亦然到底在折腾什么名堂。
季亦然刚要开口,只听见餐桌边的女人发出一阵阵反胃的声音,紧接着便皱着一张涂脂抹粉的巴掌小脸,泪眼婆娑地捂住嘴站起身,一副典型的孕吐反应。
保姆很识相地端来托盘试图救场,生怕怠慢了这位身怀贵子的夫人,却被女人嫌弃的推到一边,“卫生间在哪里?唔……我都说了见不得荤腥……”
骆鹤堂对自己这位年轻的娇妻倒是纵容得很,也不顾在场的小辈们,立马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嘴脸絮絮低语道:“我让他们都撤下就是了,你胃不舒服刚才就不该喝果汁……”
骆云琛对上女人我见犹怜的表情,勾了勾嘴角,目光一片森冷,他也不管骆鹤堂会不会责问什么,转身便抬腿离开了餐厅。
他推开卧室的门,没有开灯,清泠泠的月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编织出一张错综复杂的网,有人跟在他身后推开了门,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后牵连起一阵阵酥麻的触觉。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许睿从身后揽住了他的腰,下巴轻轻地搁在了他的肩膀上,“看样子,季亦然还什么都不知道……骆云琛,你到底想做什么?”
许睿贪婪地呼吸着男人脖颈上肌肤透出的味道,热腾腾的,揉杂着草木清香还有荷尔蒙的香味,比任何催情药都还致命。
他止不住嘴角翘起的弧度越来越大——仅仅是意识到对方没有向另一个该死的男人表露身份这件事情,就足够让他愉悦开怀到一整晚都睡不着觉。
骆云琛没有回答许睿的问题,他甚至都懒得费心去猜对方又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只是问许睿:“你们聊什么了?”
许睿环在他腰上的手力度不减,漫不经心的嗓音带着上扬的尾音暧昧的搔过耳蜗:“你爸想让我再投资几个项目……你想不想?”
骆云琛抓住那只往他胯下游走的手,偏过脸两片嘴唇若即若离地擦过另一片柔软,笑容未及眼底:“这么有钱怎么不去外面抛洒?”
许睿不以为意的嗤笑一声,发出耐人寻味的感叹:“看来骆行舟说的都是真的。”
一提到骆行舟,骆云琛就条件反射的皱起眉头,“他说什么了?”
许睿松开了放在他腰上的手,拉住他的手臂转了半圈,直到两人面对面,没有任何阻碍地目光相撞。
“这就是你当初跟我分手的原因?”许睿目不转睛地盯着骆云琛沉浸在阴影里散漫不羁的面孔,一字一句地说:“就为了跟你爸唱反调?”
而骆云琛脸上不置可否的表情显然是默认了这个看似最不可能,却又是最终答案的说法。
许睿沉默了片刻,又似笑非笑的问:“所以跟季亦然结婚也是吗?”
“你有多恨你爸?还有外面大着肚子的那个女人?”
“你告诉我,我统统都可以帮你解决。”
“云琛……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会一一去实现。”许睿捧起他的手,亲昵地用脸颊厮磨滚烫的掌心,宛如梦呓的呢喃:“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们重头来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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