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筵抽打的动作没停过,霍然仓皇逃脱也没断过。
“别呃!”
“不要、不要打了!”
“主人!不要!啊!”
房间的门大敞,可给霍然一百万个胆子,他也没有勇气迈出哪怕一毫米。霍然被温筵逼进死角,又瞧着温筵步步踩近,下意识先舔了舔唇,然后蓄力往温筵留下的空档冲——虽然他明知那可能是温筵留给他的陷阱,“呃!”
温筵一脚踢中霍然的侧腰,冷眼旁观霍然被疼得呲牙,“再躲一下我就打断你的脚腕。”
霍然“嘶”了一声,不断揉搓自己受伤的部位,如果不及时揉开,那里会疼很久。霍然重心向后靠,位置没改,“温筵,放了我吧,你身边的人那么多,不差我一个。”
霍然这么一提,温筵倒是想起来曾经家里的那些花蝴蝶全被霍然拿主意送了人。温筵冲着门吩咐,“去把那个新来的叫过来。”
“是的,先生。”
霍然听见“新来的”不太高兴,他克制了一下,但显然效果不好。霍然冷硬地问:“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温筵抬起藤条,正对霍然的鼻尖,“你刚怎么说的?重复一遍。”
霍然受藤条威胁,能屈能伸改口道:“奴隶刚说‘您身边的人那么多,不差奴隶一个’。”
温筵点点头,“你说得对。”,温筵“咻”地收回了藤条,走到抽屉前抽出一本书,回身扔到温筵面前,“还记得吗?”
霍然瞧见那书上的字,连怎么呼吸都忘了,那些刻骨铭心的惩罚都一样、一样回来了。霍然连连摇头,带上哀求,“主人,是奴隶说错了!奴隶贱,对不起主人!对不起!”,霍然毫不留力地一巴掌接一巴掌扇自己,只求温筵能给他万分之一的怜悯就够。
“省点力气,等下晕过去就重新来。”
霍然脸色煞白,他终于明白温筵是打定主意要重新给他上规矩了。
“先生,给您请安。”,一个俏生生的男孩赤裸着从外面爬进来,屁股后面巨大蓬松的毛绒尾巴是温筵喜欢的款式。
“过来。”,温筵招了招手,“叫什么名字?”,温筵问完又摆了摆手,“算了,无所谓。”
男孩只有一瞬间的失落,很快就还是那副讨喜的笑脸,“是的,先生。”
温筵把一个灰色小盒扔到男孩面前,“等会儿你照着看,背错一个字就扎一根,位置随你,但别把人给我伤着。”,温筵问:“哪儿听不懂?”
“先生,都听明白了。”
温筵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霍然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没给反应。霍然扬起脸笑了一下,“奴隶听明白了,主人。”
温筵得到了想要的,突然奇想地蹲下来抱住霍然,“霍然,撑过去我就放你回去,怎么样?”
原本已经放弃,打算就这样跟在温筵身边的霍然一下看见了希望。霍然激动地深咽口水,“主人说真的吗?”
“真的。”
霍然想,温筵确实从来没有骗过他,哪怕一次都没有。霍然真心感激温筵的一次次退让,“谢谢主人。”
温筵意味深长地抿嘴笑,“乖,不谢。”,温筵安排妥当就直接扔下两人离开了。
那男孩见温筵走了,一改乖巧形象,“你是谁?”
“我?我是谁都不重要。”,霍然面对书跪好,这本书对他来说太重要了,重要到即使过去那么多年,见到这本书的第一反应还是忍不住地想要被那人再温柔教导一次。
“你究竟是谁?”,男孩不依不饶,“你说你不重要,可你叫他主人,还被他抱了!”,男孩眼里的仇恨与嫉妒毫不掩饰,“你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