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说:“没有,可能因为我们不过认识最多三天,不是很熟。”
柯西林听完笑得很开心抱住他说:“我们会慢慢变熟的,那我们明天去看看新衣服和礼服。”
笑的太憨,还胡乱蹭他的脖子,像是曾经在出租屋里养的金毛,一回到家就会扑到身上。
可惜他在一个夜晚做了噩梦,房间里有物体在移动,他以为有人来杀他,他肌肉记忆快过脑子反应,瞬间扣下扳机,将那个黑影一枪毙命了。
一开灯,才看清刚刚的黑影是他心血来潮养了不过一个星期的金毛,浑身的血液把柔软的毛都染红了,眼睛向外凸,没有平日里的可爱生气。
狗的尸体躺在他面前,依旧没有任何感情动容,不伤心也不怅然,只是想到白瞎了一个星期的狗粮。
他把狗粮、狗玩具和狗一起给埋了。他觉得做完这一切都很累,比任何一次暗杀都觉得疲惫,回屋子里躺了整整一天才出门接任务。
他再也没有养过可以移动在屋子的活物。金鱼只能在鱼缸里动,也很容易自然的死亡,所以他不会把他们锁定成射杀目标,
很多生命都会轻易死亡,就像喝水那样简单,只需简单地将子弹,或者利刃进入要害即可。
他不养猫,不养狗,不会养任何能随意移动的活物,因为他会拿他们当做靶子。现在柯西林也是屋子里移动的活物,他即将要射杀的靶子。
宋橘顺着他的话下一句:“嗯,去吧。”
“你头疼不疼,你为什么不在医院把止疼药吃了。”
“不需要,不疼。”
宋橘刚开始做杀手时候,业务不熟悉,经常受伤,疼痛在所难免,他吃了太多次止疼药,已经对麻醉神经的药物免疫了,药效很短。
他一般通过抽烟和喝酒来缓解伤口带来的疼痛。
他咳嗽了几声。柯西林看宋橘脸上的红不太正常,搂过他的头,用嘴唇测量他的温度说:“是不是伤口发炎了,把吃药吃了。”
“等会就会退的。”
不能吃药,吃药容易睡着,他不能睡,他要在晚上从吉他里把枪拿出来,去做点事情。他话还没有说出口,手上就是几粒药丸。柯西林已经给他接好水。
“不能不吃药。”
宋橘想要先吞下药丸,藏在舌头下面,等会去厕所吐掉。他刚把药丸含进口腔里,柯西林含着一口温水强硬与他接吻,宋橘猝不及防,柔软的舌头被纠缠抬起,温水缓缓带着药丸吞咽下喉咙。
宋橘被呛到一下,表情十分不好看,眼睛流出生理性的眼泪,有些红,眼泪打湿了睫毛,柯西林擦了擦他的嘴说:“防止有人不乖乖吃药。”
“你!”
他还没有说完话,接踵而来是细密温柔的吻,带着点点药味,他们舌头揪在一起,宋橘嘴角溢点点水,柯西林替他擦好。脸互相蹭着,贴着,亲热起来,没完没了的亲吻。
宋橘严重怀疑这些药物是他们组织自己制作的麻醉类药物,且舒缓疼痛和麻醉效果其佳。
他竟然不对这个免疫。
宋橘快要喘不过气起来,怎么能有人这么喜欢接吻。这个接吻出奇地让他异常的舒服,头晕,但不会难受,腰会不自觉地软下来。
他缺氧到不自觉地犯困,他的精神不断与困意做斗争。
不可以......睡着,不可以。
他用手推柯西林,直接被一只手抓住两只手腕,拉到他的头顶。
他受伤时候的力气跟柯西林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上,柯西林似乎想要将他的每个地方都亲一遍。
轻柔又珍视,细小如麻的轻吻。
他的心脏似乎不正常起来,只要柯西林跟他接吻,他就觉得他的心脏不对劲,仿佛得了心脏病一样,跳的太厉害,仿佛下一秒心脏就要过快衰竭而死。
“柯......西林,你!不......要,嗯,晕......”宋橘被吻到缺氧,实在抵御不住眩晕,声音又软又柔,说完就没有动静。
柯西林这才反应过来,他真的把宋橘亲晕过去了。他只好赶忙结束,不舍地舔了舔宋橘的嘴唇,把宋橘好好地抱到床上,亲吻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
墨绿色的眼睛看着宋橘,手背抚摸过宋橘的脸,再次拿出那个小玻璃装的药水,给宋橘手臂上推入一针,药水进入血液中。
“宝贝,祝你好梦。”他吻了吻宋橘的额头。
宋橘的梦是血水构成的,灵魂潜入记忆的深海之中,无数死亡的脸丛梦里穿梭过去,大片血泊场景被放大,死人堆叠起来,血色不断加深饱和度,血浆一点点逼近宋橘,爆炸开来。
他抹开沾满脸的血,又是那场熟悉的木屋火灾现场。
燃烧的火焰比上次更加真实,灼热贴在脸颊上。他再次慢慢地去靠近,木屋在逐渐塌陷塌陷,脚步加快,极力向前奔去。
他嘴巴在喊着什么,仿佛肉体与灵魂脱节。偌大的空间,只有他不停地奔跑,可是如何也跑不进那个燃烧的木屋。
他费力地去听,终于他听见自己嘴巴里念着什么了。
他在喊柯西林这个名字。
焦急又悲伤地喊。
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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