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在两个人的手上交织缠绕,宋橘笑了几声,嘲笑自己烂命一条,叫啊,喊啊,也不会有人来帮帮他,到底在挣扎什么。
他咳嗽着将柯西林口袋里的戒指盒拿了出来。戒指沾上了宋橘的血迹,像是认了主人。柯西林郑重地将他穿过宋橘细瘦的手指,愉悦且兴奋地说:“新婚快乐!”
再忍忍,再忍忍,慢慢地潜伏,迷惑他,杀了他,他就能获得一大笔钱远走高飞了!——宋橘在心里大笑着。
“你不怕我死了,立马守寡吗?”宋橘脸色苍白地靠着他。
柯西林抿了抿嘴,打了响指说:“这么点血,不会死人,我会处理好你的伤口。”
宋橘恍惚着,全身的力气即将散尽。
柯西林牵起宋橘的手,吻在戒指上,银质金属冰凉带着爱人的血味。他再吻上宋橘的唇,这下完完全全尝到唇齿间浓烈的血腥味道,他欣慰愉快地说:“亲爱的,好好睡吧,我们马上就回家了,乖。让你疼一点,是为了让你再记住我一次。但如果有下一次,宋橘,我不能保证你不会痛哦。”
宋橘失血眩晕,疼痛让他无法再直立,只能由柯西林抱着他带那辆宽敞的黑色老爷车。
巷口不远处的酒吧依旧喧闹,想着混杂的电子音乐。酒吧老板杰克站在门口,观望着一切的发生,他微笑饮下冰杯里的威士忌说:“嗯…计划一切顺利啊。”
他转身回到酒吧,里头人们吞咽着一口廉价的酒水。外头的雨水淅淅沥沥,泥泞的小巷子不断走进来人。
房屋阁楼里,堆满书的长桌,乱七八糟的杂物。大盘子脸的杰克戴着白色帽子的人,腆着啤酒肚,抚摸着卧在他办公椅上的猫咪。
烟灰缸里的香烟还没有燃尽,抽烟的人已经被带走。那个年轻人,杰克从他十五岁开始培养的杀手和男妓,代号19999。
今日他来时,只穿着简单的黑色卫衣,露出锁骨,脖子上沾染着细密的草莓吻痕,脸上沾染着不健康的红,呼吸频率急促。
他按灭了烟灰缸燃烧着的香烟,不屑地笑起来,嘴巴自言自语道:“草菅人命的臭鸭子,还跟我谈原则和条件。”
宋橘来他跟前打商量,说自己有原则不接同一个客。这就是赚了钱了,底气硬了,敢跟他提条件了。
他抚摸着猫咪,将高昂的雪茄剪开,点燃上,舒服地吸上一口,跟宋橘说:“不想接客,可以。现在有人开价买你,马上就要来接你了。”
宋橘继续反驳道:“我说过不跟一个主。”
杰克将猫咪放到一边,扬起手,一巴掌打在宋橘的脸上说:“不想干?”
杰克打了一巴掌再从自己被子里捞出冰块,丢给宋橘敷脸。这张脸还是值点钱的,宋橘吗啡成瘾,要钱不要命,做杀手也做男妓,背着1680万的债款。
杰克扭动大拇指上翠绿色的扳指,这一掌下去,宋橘的半边脸出现的了红印,冰凉刺手的冰块带着浓烈的酒精味。
他咬着后槽牙,整理着自己愤怒而错乱的呼吸。屈辱怒火无处发泄,燃烧着心脏。手枪就在自己的腰后,他幻想过无数遍将手枪掏出来,杀了杰克。
可惜他没这个能力,杰克戴着假面具,他连背后的人是谁都摸不准,不过是一颗野草,不得不向低微的命运低头。
他嘲笑了自己一身,应了这个活。
杰克将一张照片推到他的眼前,将雪茄的灰一弹:“跟你的客人有关的,不仅是你的主,还是你的暗杀任务。”
宋橘拾起照片,熟悉感扑面而来。照片明显是偷拍,但里头的人惹眼。金黄色微卷发在风中,恣意自由的笑容,下颚较短,脸上沾着飞溅的黑红血,潇洒无惧,看模样大抵20岁。
“他,我睡过了。”
他的眼睛与杰克对视,杰克看他欲言又止,笑着拍了拍他的脸说:“又不想接了?好啊,那你就去死吧。你敢吗,臭鸭子?醒醒吧你,这可是最高悬赏,杀了你就自由。自由,懂吗?”
死又不敢,活得又窝囊。
宋橘跟着一起笑了一起来,笑声在阁楼里回荡,他将照片塞进自己的口袋里说:“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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